充斥着血腥味的别墅里,敞开的卧室里,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的保镖,却不见阮糖的身影。

那些保镖身上满是抓痕,像是被野兽用锋利的钢爪刺穿,虽然不致命,但却都失去了意识。

那些锋利的爪痕,让顾烨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很难让他联想到那是被自己经常揉在怀里的小兔子造成的。

顾烨华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浑身冰冷。

他不敢想象顾白风派的这群人对阮糖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么柔软乖巧的人发了疯。

忽而,他抓在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在电闪雷鸣的夜晚,让他猛然一惊。

视线垂落,熟悉的名字落入眼中,顾烨华脸色微变,瞬间接起了电话。

“人被我带出来了,不过…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

清冷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为难,顾烨华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身朝着外边跑。

开出去的车子像是离弦的箭,刺破雨夜。

等顾烨华到那个人说的地方之后,撞开门,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那人模样温和,眉目跟顾烨华有几分相似,身上的白大褂有些凌乱,还有红色污渍。

他看到撞进门,神情激动的顾烨华,温和的眉目顿了一下,然后一侧身让开一些,让顾烨华的视线能看到他的身后。

他一让开,顾烨华就看到地板上趴着的浑身湿透的狼青。

而狼青身侧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垂耳兔,白色的皮毛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和被什么烧焦的痕迹。

“他…被我带出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半路跳车,被、”中年男人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顾烨华,然后说:“被雷击中,然后…”

接下来的话,中年男人没有再说,但是也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