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的说辞,就像他姓了聂就一定要长成151米高的雪松树一样,不能是150米高,也不能是柏树、云松、罗汉松,只能是规规矩矩的151米的雪松……太无趣了,真的是……太无趣了。
亲手夺走过生命,如果不是更加看轻生命的价值,就是更尊重生命的重量,不仅尊重自己的,也要尊重别人的。
“嘻嘻,不客气呀,自由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呢,将来要是我被逼的受不住,姐姐也帮我一把呀~”
nbsp;事后四姐哈哈笑着跟他道了谢:“行啊,小五,算姐姐欠你一个哈。”
及至后来在树上躲清闲,结果看见了那清冷的少年被几个不怎么眼熟的孩子围在了树下——唔,真像是几只野鸡上蹿下跳的在闭眼的雄狮面前聒噪……只可惜似乎雄狮被人拴住了手脚无法反抗似的,莫名有点火气,还是要我来啊,动动手指,便抢在某个爪子准备推搡之前跳了下去。
于是,九年后轰轰烈烈的逃家事件,从此刻便开始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令人惊讶的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既没有吐也没有哭,甚至来看过他的心理辅导员也表示,他“意识清醒、思维冷静、没有明显心理障碍”。
生命啊,如此沉重又脆弱的东西呢。
聂家的孩子们或多或少的,是在忍受着自己的人生,并没有太多喜欢的,忍受着忍受着,煎熬着也就成了习惯,习惯了也就能算得上喜欢了,然后慢慢就变成热爱了,天哪!真是成功的
“哈哈!没问题,姐肯定站你这边!”明朗如火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肩头,如此应许。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家族,大概每个人手里都有点鲜血吧,区别只在于,是自己亲手做的,亦或是动动嘴角的几秒钟,更何况,真正的战争始终存在,而前不久,大哥刚从第一战线回来……难怪大哥几乎再也不笑了……
亲手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从来不是一件随意的事情,那样的感觉,并不是罪孽更不是荣耀,只是,只是沉重,他看着那子弹穿过那人的颈侧,动脉崩断溅出的血花足有尺远,他侧向倾倒的身体抽搐着不再动弹,瞳孔放大、呼吸变成可笑的“咯咯”声,一切都如同曾经课堂上所学到过的一样……如此脆弱,如此……沉重。
然后才发现这个表面高冷的家伙内心世界其实挺……该怎么说柔软而丰富?
呵……
是的,他冷静的几乎过于反常,然而他自己知道,那之后的整整三天,他没有一分钟合过眼,而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没再笑过。
洗脑,反正……也没有经历过其他选择,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么……
但这强大的教育模式落在他身上却偏偏没有效果,天生反骨,说的大概就是他吧,不过想想也是,四位哥哥姐姐无论性格怎样,其实都是责任心强又好强踏实的,天赋点数不一样,如何能强融在同种教育模式中?所以无论如何……他这团风,终有一天会呼啦啦的跑出那十万八千里云和月,天生属风,定不住。
这名字起的,真不慎重!
然而还是顾及着他可爱娘亲的笑脸,拖拖延延、长歪再回头再长歪,总之19岁前的他,都还算得上“听话”,至少学业小成、从不当面顶撞,不过暗地里那歪到十万八千里的枝桠那是一个撒丫子的疯长啊……
于是矛盾爆发于那道任命下来的前两天,他是坚决坚决的不从了!!开玩笑,这要敢接下来,他就真像自己的两位兄长一样——把青春彻底献给红色和绿色的海洋了!!
以前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可不行了,眼见着就是你好大家好我不好了!!他不干了……
母亲早知道他的不乐意,劝了这么些年也早看开了,剩下的哥哥姐姐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四姐还大力赞同他去“完成我想完成而不得的事业”,家里也就剩了那个一根筋的父亲大人和责任大于天的大哥极力反对了……
然而反对未果……最终的结果是家族妥协的由他去闯了,只要他不闹得过分,聂父就当这个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