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心思便活络起来,日日奔着永和宫,想攀高枝,臣妾倒也随她。”末了,她收敛笑意,“只是今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倒叫臣妾疑心起来,这些事情,莫不是瑾贵人为了让沁儿显示她投诚的真心才让她做的吧?”

“宫女不安于室,成日里不想着怎么好好服侍主子便罢了,竟还敢做这些害人的勾当,真是该死。”皇上对安陵容的话没有半点怀疑,更何况,安陵容所言本就比沁儿更有条理,此时小夏子进来说行刑的工具都准备好了,他便抬手,让人把沁儿拖了下去,“打到她招供为止。”

安陵容在沁儿被拖出去前缓缓说了一句:“沁儿,瑾贵人马上就到了,你看她是会救你还是会自保,也好让你认证一下,这是不是一位可以跟随的好主子。”她挑了挑眉,“哦对,还有你做两手准备的另一位,看看她,会不会来为你求情。”

沁儿猛地抬起头看向安陵容,张嘴无声地开合了两下,却只是在安陵容冷笑的注视下颓然地垂下了头。原来安陵容早就知道她和瑾贵人搭线的事情,只是一直默不作声罢了,那她和承乾宫来往的事情,安陵容想必也知道了。

一瞬间,沁儿全身都有些发软,她知道,今日已是在劫难逃。

小夏子准备的是拶刑,十指连心,最是折磨,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沁儿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皇上不为所动,反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除了瑾贵人,她还找了谁?”

“如今宫里得宠的几位,除了瑾贵人和顺常在还有谁,皇上难道不比臣妾更清楚?”安陵容对着皇上眨了眨眼,难为她这时候了还肯说笑两句,掰了掰手指,安陵容一一数来,“瑾贵人家世显赫,又得宠,封嫔封妃都指日可待,祺嫔为人骄傲,肯定不愿意接纳沁儿,贞嫔虽好性儿,但身边连三等宫女都满了,沁儿肯定不乐意去,只剩下一个婉贵人还有几分指望。”安陵容笑了一声,“臣妾只是这么推测,之所以认为沁儿和婉贵人有来往,是豆蔻偶然瞧见那日白桃在御花园哭泣,沁儿在一旁安慰她,那神色姿态很是亲昵,想来是熟识。”

“你的这个宫女,倒是个心大的。”皇上冷冷说了一句,垂眸看了眼那扎满银针的小人,紧紧蹙眉,“让人拿去宝华殿处置了。”

安陵容抬手叫来小印子,吩咐他去办这件事情:“送去宝华殿给法师,让他们好好料理此事,千万别再伤着顺常在贵体。”

“是。”小印子拿起装着布娃娃的盒子,小跑着去了。

安陵容转过头来,复又说道:“皇上,宫女想往上爬不是什么坏事,正所谓人往高住走,水往低处流,底下的人有志向争一争前程,上位者也刚好借机握住命脉不是?”

“你倒是好心,还为她辩解。”皇上看了安陵容一眼,掀唇笑了笑。

“有竞争才有动力,若人人都安于现状,长久以往,必定会有人心生倦怠,也就不会那么尽心侍奉了。”安陵容说道,“臣妾不是为沁儿辩解,只是就事论事。若没有今日这一出,她寻了好去处来和臣妾辞行,臣妾还是会好好送她出未央宫的,毕竟她还有恩于安康,能有更好的去处,臣妾没道理拦着她。”

门外,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安陵容端坐在榻上,面色淡淡。

皇上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缓声道:“你待她好,事事为她考虑,她却犹不知足,还要反过来咬你一口。”

“臣妾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安陵容把头靠在皇上肩膀上,低声说道,“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臣妾无心干涉,也干涉不了。”

瑾贵人跟着苏培盛来到未央宫的时候,正眼撞见沁儿被折磨得血淋淋的模样,顿时吓得一声惊叫,险些瘫软在地,还好良辰眼疾手快得扶了一把,她才颤巍巍地从边上绕道,走进了梓椿阁。

“给皇上请安、给荣妃娘娘请安。”瑾贵人抑制不住地脸色苍白起来。今日早起,她的右眼眼皮就跳个不停,心里总觉得不安,果然,苏培盛来请她的时候透露了两句顺常在不大好,她就有所警觉了,如今又见了沁儿那副惨状,心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