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琮想了半刻，想起来了，原本紧皱的眉也迅速舒缓了，但他摇了摇头：“何崇很疯，又视这个弟弟为命根子，我出面他也不会放人的。”

沈悫闻言很不甘心，嘀咕了句“真的假的”。

在他心里蒋之琮在青城就是只手遮天，是无可撼动的一块坚石。

但他没想过，蒋之琮上位都督满打满算也才三年时间，何家在青城盘踞许久，资历深厚，有时蒋之琮应对亦会感觉束手束脚、甚是吃力。

蒋之琮道：“自然是真的。”

沈悫：“那景然还能出来吗？我想多见见他。”

蒋之琮道：“怕是也不能。”

沈悫：“为什么？？”

蒋之琮：“何崇不会肯的，上一次那是特殊情况。”

“……”

沈悫用谴责怀疑的目光看着蒋之琮，他有点怀疑蒋之琮在敷衍他。

蒋之琮似看出了沈悫所想，便和他解释了一番：“何崇是个疯子，他的弟弟别人是不能碰的、也不能多看一眼的。”

“之前有人不知事，好奇，盯着他弟弟多看了几眼，何崇怒从心头起，从桌上拔了叉子戳进了这人的左眼。”

沈悫瞪大眼睛，双手捂嘴轻轻叫了声。

蒋之琮继续道：“被戳瞎左眼的那人也是个正经人家，家里人岂肯善罢甘休，此事闹到了青城警署，何崇后来和这家人私下和解了，和解的代价是一小根断指和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