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月英带人闯进来之前,林月柔终于将腰带剪断了。

林晚棠顾不上其他,连忙将腰封,剪子全都一股脑地塞进被窝!

本该换掉被撕破的衣裙,奈何林月英已经带人闯进了外间。

她急中生智,只得蒙住被子,转过了身去,佯装呜呜痛哭……

“祖母,竟然……竟然要将那个女人接回来!

她根本不爱我,我在她心里只是寻常孙儿而已……”

林月柔很快便接收到了信号,坐在床边隔着被衾,扶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长姐别哭了,祖母最是疼爱长姐不过,她怎么会不爱你呢?

此番定是有她自己的用意……”

林月英等人一闯进屋子便看见,林月柔正坐在床边安抚伤心痛哭的林晚棠。

而她们的对话落在老太太的耳中,便叫本就自责的老夫人更加愧疚心疼了!

扬手就给了目瞪口呆的林月英一拐杖。

“这就是你说的捉奸?捉谁?捉棠儿和月柔?你个不肖子孙!”

林月柔听到声音,状似惊诧地急忙起身,跪拜行礼。

“月柔不知祖母亲临,失了礼数,还望祖母勿怪……

不过,祖母说的‘捉奸’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瞥了一眼抽噎装睡的林晚棠,喉咙一阵干热。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不放心棠儿,带人过来看看她。”

可一旁的林月英却根本不配合,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甚至上前翻找着。

“不,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林晚棠和那个犬奴抱着回了院子,怎么可能没有呢……”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怀疑长姐屋子里藏了人?

这怎么可能,我还在长姐屋子里呢,总不能是我们几个一起……”

林月柔软软糯糯地补刀。

林月英恼羞成怒地凶她。

“你给我闭嘴!怎么哪哪都有你?林晚棠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样护着她?”

“二姐何出此言?长姐一向待月柔严厉,二姐不是不知……”

“你还敢说!”

林月英作势抬手要打她,林晚棠适时地裹紧被子,转过头来。

“够了!所以……

祖母带着这么多人闯我的闺房,是怀疑我……偷藏了人?

那祖母派人仔仔细细地搜一搜就是!”

她状似悲伤地瞪着老太太,眼中的伤心和失望仿若汹涌泛滥的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老太太腐蚀淹没。

老太太心疼到无以复加,蹒跚着上前和她解释,声音颤抖。

“棠儿,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祖母一手养大的,祖母怎么会不信你呢?”

“那祖母……为何带这么多人闯进我的闺房?”

“祖母是……”

老太太百口莫辩,站在床头,满是怨怼愤恨地瞪向林月英。

用力地敲了下拐杖,沉声责问。

“林月英,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

她!一定是她把那个犬奴藏起来了,我没有说谎,不可能没有!

让我搜搜,我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来人,按照睿王所说,将不孝女林月英移除族谱,逐出京城!”

“不!祖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林月英被拖了出去,林英杰拖着一条断腿姗姗来迟,跪地求饶。

“祖母!求祖母看在我娘亲有孕的份上,饶我妹妹一命!

否则……若叫我娘亲知道此事,她一定会动胎气的!祖母!”

“那就别让她知道,再为她求情,就连你一同发落!”

林英杰不敢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