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曲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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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仍处于昏迷中。
即使有徐怀夕的汤药吊着,但这汤药始终是比不过正常吃饭的。
“为什么皇后还不醒?”顾景行坐在挽宁身边,胡子拉碴的,丝毫没有原本少年郎的模样。
“皇后娘娘身体无碍,但……是皇后娘娘自己不想醒。”
顾景行握着挽宁日益瘦弱的手,她从前就很瘦很瘦,在他身边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算有些肉了,怎就昏迷了这些日子,就瘦成了这样。
挽宁的手,有些凉,他便放在唇边,吹着气暖着。
身为帝王,这些日子,除了上战场,几乎每日都会在挽宁的身边。
替她擦拭身体,揉一揉渐渐萎缩的肌肉。
这一切,旁人或许并不清楚,但和挽宁亲近的人,以及徐怀夕和李初窈,却最是清楚不过了。
皇上真的爱惨了皇后。
“若是继续用汤药吊着,最多还能几时?”顾景行的声音带着哽咽,几乎卑微地问道。
徐怀夕一愣,低头道:“至多一月。娘娘便会逐渐气血枯竭而亡。”
“嗯。”顾景行替挽宁掖好被子,交代芍药,“照顾好你主子。”
今日,是攻破羌国皇宫的日子。
这两个月来,天禧的军队突破了岩峰山脉的庇护,血战到底。
羌国权贵四散,而姬广似是把所有最为精锐的部队都留在了岩峰城,即使是天禧的军马,也难以彻底攻破这座皇城。
若非天禧取得了巨大的优势,在人数上也是绝对的压制,想必没有个半年也不可能攻下岩峰。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在三日前,一个行迹疯迷的男子,竟是直接打开了岩峰的城门。
细看之下,竟是当年的诚王。
众人皆知诚王逃出外邦,与他国有染,但到底是没想到诚王竟是逃到了羌国,投奔了姬广。
顾景行坐于高头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看着穿着暴露的诚王,讥笑道:“顾景诚,朕倒是没想到你如今混成这番模样了。”
“顾景行,你莫要说废话!”诚王仍是记忆中那桀骜不驯的模样,“我输给你,甘拜下风,任凭处置!就问这城门,你进是不进?”
顾景行挑眉道:“城门已开,进不进还由的得你?”
“我就一个请求,你杀了那姬广!”诚王面露痛苦,“你可知,为何这姬广生不出孩子!他是断袖!是断袖啊哈哈哈哈哈!”
顾景行皱眉,却也不想在这里听诚王吐出更多匪夷所思的皇家秘闻,派人把诚王压入牢狱,自己则领着天禧的将士入了岩峰的城门。
原是空城计。
也不算空城计,起码在城墙上布防颇为严谨,活力十足。
若不是诚王拿命开了城门,想来要不是他,还得攻上好些时日的。
整个岩峰,甚至不如月歌城,四处虽算不得破败,却鲜少见到百姓了。
就算偶尔有那么几个,也是老老实实跪着直接投降。
顾景行扫视了一圈,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腿脚不便的老人,想来青壮年都带着媳妇孩子逃命去了。
顾景行对屠戮百姓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路过了那些百姓,不过半日,军马便已在羌国皇宫之外。
羌国这座皇宫,用上了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
强攻也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想来若不是因为羌国皇宫里,剩下的将士也不多了,这必定成为一场鏖战。
顾景行回宫独自拟定了破城方法,万幸他曾经在昏迷中穿越十年,那十年里,他学会了太多现代的科技技术。
他不像姬广一样,踩在伟人的肩膀上便以为自己强大,直接把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武器用在了这个时代,甚至用在了屠戮生灵上。
但靠这十年的知识攻城,也是足够了。
姬广,哪能那么容易了结呢?
你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