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

唐煦遥灼热的掌心托稳江翎瑜后颈处,他气虚体弱,没什?么力气,免得撑不住了摔着,一切安置妥当,唇故意碰了碰他的耳骨,口鼻热气缱绻:“再这样,我要狠狠地罚你。”

江翎瑜用计训犬不成?,被将一军,可听唐煦遥这么说,又不委屈了,饶有兴趣地缠着他问:“怎么罚我?”

“要得你起不来床,”唐煦遥凑上去,皓齿轻咬美人的耳骨,“用膳,盥洗,更衣都?要我伺候着,时时刻刻都?有肌肤之亲。”

江翎瑜很羞,也是卧房头?暖阁烧得热,也是情浓,惹得他眼尾泛红,垂下眼帘,指尖藏在被子里,缓缓地拨开?本就松散的衣扣:“那我不要等成?婚了。”

江翎瑜不懂洞房里要做什?么,唐煦遥天天那么说,他就特?别好奇,很想?知道那些事。

美人这么说,唐煦遥有点不会了,局促立刻溢于?言表,美人三言两语,他又被打回原形,成?了一个光会嘴上说荤话的糙汉将军,两个男人凑不出一个胆子来做。

“要成?婚的,”唐煦遥脸热起来,垂眸不敢看江翎瑜,“洞房花烛时要,更好些。”

“那你跟我说嘛。”

江翎瑜耍起性子:“洞房里要做什?么?”

“就是........”

唐煦遥脸上红热不退,自己和美人的情形就在眼前?,小腹也开?始发?烫,越是这样,越横竖不知如何开?口,于?是试探着问江翎瑜:“你弱冠之时,太?傅没跟你说?”

“没有,”江翎瑜提起江怀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老古板,你我年幼相约常见面都?能想?成?是断袖,心脏成?这样,他能告诉我什?么?”

“那,那好吧。”唐煦遥决意告诉美人,免得成?婚当日?吓着他,在心里将这话说了几遍,更是几次劝自己别那么不好意思,才侧着身子躺下,凑近江翎瑜耳边,嗅着他鬓边甜香的气息,将他想?知道的事,小声一五一十地说了。唐煦遥自己不曾做过,只是郡王和郡王妃曾在弱冠时教导过他,免得成?婚了什?么都?不懂,这么令人难以启齿的话,他亲口对江翎瑜讲,实在磕磕巴巴。

江翎瑜越到?后面越听不得了,捂着绯红的脸颊撞进?唐煦遥怀里,不肯抬起头?,羞得快要有了哭腔:“简宁,你.......”

唐煦遥怀抱着江翎瑜温软的身子,揉着他的背,颇有些无奈:“花烛燃时,就是要做这个啊。”

美人窝在唐煦遥臂弯里,脸埋进?他心口的衣料中,温软地“哼”了声。

这实在太?超乎江翎瑜的预期了,他不是不愿意,是一时间没法理解,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跟唐煦遥说什?么。

唐煦遥此时此刻再次领悟,美人真的很爱自己,成?婚礼成?后不觉得什?么,这会子说来不是冒犯是什?么,他竟下意识躲进?自己怀里藏着。

江翎瑜真的已?经特?别依赖唐煦遥了。

唐煦遥喜欢这种感觉,被江翎瑜需要,躬亲伺候他,大大方方地时刻触碰他娇嫩的身子。

江翎瑜不抬头?,闷声想?那样的事,可思绪冗杂,一下子想?到?过去,仔细地回忆几遍,又想?到?些破碎的记忆,都?是一段段的。

唐煦遥去了南直隶,十五年内再也没在眼前出现,江翎瑜却开?始与时疫负隅顽抗,虽无比虚弱,心里有一股照天烧的烈火一样的求生欲望,原来不是因为舍不得父母,是为了和唐煦遥的约定,长大后也要时时见面。

江翎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唐煦遥,但活着才能见,所以腹痛吐血的日?子难熬也要熬。

想?到?这,江翎瑜七岁到?十岁之间,对唐煦遥所有的想念全部涌上心头?,即使?日?子久远,情感依旧锥心刻骨,那样的真切,他眼圈发?热,弱声开?口:“简宁,我记起来,我是因为想?再见你才拼命扛过来的。”

“我还以为是哥哥不想?要我了,不愿意和我这个病秧子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