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也肚子痛。”
“没事?,”唐煦遥实?在心疼,喉间声息轻颤,“哥哥身子健硕,不怕的。”
唐煦遥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他七岁,自?己十二岁,这样相伴是唐煦遥幻想?了几千遍的,自?幼就相识,以哥哥的身份疼爱他,陪着他长大。
江翎瑜很固执地把唐煦遥手上的血擦干净,生怕他也染上时疫,这时江怀和夫人赶来,江怀惊呼一声:“宁儿原来是在这,夫人,你快带他回去,万不要也病了。”
“我?不走,”唐煦遥把江翎瑜挡在身后,“我?是哥哥,我?要照顾他。”
话一出口,唐煦遥哭笑不得,虽什么都知道?,这一张口,还是童言童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不成,”江怀慌忙上前,揽着唐煦遥的背,就要把他往外拽,“宁儿,你没看到霖儿病成什么样子了,快些?回去避一避吧,出了差错,我?可没法向你父亲交差。”
江翎瑜很?舍不得唐煦遥,但他自?小就识得大体,虚声说:“哥哥,你去吧,待霖儿.......”
江翎瑜想?说待好了再和哥哥一起玩,可自?己如今被疫症折磨得生不如死,也说不出哄着唐煦遥的话了,想?了想?,唇瓣轻碰,向唐煦遥告别:“霖儿可能见不到哥哥了,哥哥还会有朋友的。”
唐煦遥本还在跟江怀拉扯着,一听这话,霎时间红了眼圈,猛地一推江怀:“我?不走,我?要陪着霖儿,放开?我?。”
江怀肩头撞在门框上,一下子怔了,唐煦遥趁着他松手,跑回江翎瑜床前:“霖儿不许瞎说,哥哥只有你。”
江怀觉得这事?挺怪,俩人先?前还为了一个线绒编的球吵架来着,这就冰释前嫌了?
“霖儿乖,”唐煦遥爬上床,把身子虚软的江翎瑜抱在怀里,拿干净的绢子为他拭去唇角的血污,“哥哥给你揉肚子好不好?”
江翎瑜病久了,五脏俱碎似的,已经分不清是胃疼还是心口疼,累得他话都不太说得出,还是硬撑着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