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亲热,都忘了给你揉一揉,”唐煦遥赶忙扶着美?人平躺过来,掌心轻压着他冷硬的胃,揉一会?再捂一会?,“这样好吗?”
江翎瑜点头?:“嗯。”
“还有,”江翎瑜撒娇,“你醒了要记得亲我。”
唐煦遥言听计从,能时时刻刻亲热美?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急忙答应他:“好,天?天?亲都行。”
江翎瑜眯眼:“想得美?。”
夜色浓重?,唐煦遥正安抚着腹痛的美?人,让他安睡,照理说现在也不早了,紫禁城里都黑灯了,周竹深府上也熄了灯火,只有正堂里还亮着,一众官员围着他,都是换了便?服的,这些人爱奢靡,不敢穿官袍,不敢大张旗鼓,但也不舍得让自己穿些次的衣裳,缎子袍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波光粼粼,像白天?的湖面扔了块石头?似的。
在场众等,有的官高正二品,低不过正四品,工部?侍郎何蓉也在其内,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跟周竹深走得近的官员是不太看得起何蓉的,尤其是他坐在角落里,火光忽明忽暗,更是沦为笑柄,有些分量的人都围坐在周竹深身侧。
也正是因为火光忽明忽暗,他们看不清何蓉的表情。
何蓉像一尊石像,冷笑的时候多,他恨周竹深,这也是他答应江翎瑜私下结党的缘由,死去的儿子再怎么不争气,多么混账,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来管,轮得到周竹深编排?用儿子的死陷害江翎瑜,他在官场战战兢兢半辈子,供父母,养妻子,卑躬屈膝二十多年了,多亏江怀那个老古板卸任,江翎瑜年轻开?明,机会?千载难逢。
何蓉比江翎瑜和唐煦遥更想要周竹深的命,只是道阻且长,任重?道远,在各种势力中斡旋,不是易事。
何蓉不怕死,让贪官落马本就千难万险,将?近中年丧子,他其实?也没想让儿子死的,这说辞讨好江翎瑜罢了。发妻终日以泪洗面,他心如死灰,事情已?然?这样,不如为自己活一次。
何蓉环顾四周,将?今日参会?的大员尽数记下来,择日给江翎瑜送去。
周竹深说:“这些日子江翎瑜都没上朝,你们可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没看见,也许久没来三法司了,”大理寺卿接茬,“大抵是病了吧,那江怀常说他儿子身子弱,腹疾厉害得很,今儿呕血,明儿又呕血的,听着吓人。”
“这病秧子,”大理寺少卿哂笑,有意讨好周竹深,“就这也能来当官,哪日就要病死在府上,皇帝真是瞎眼了。”
“那唐煦遥呢?”
周竹深皱眉:“唐煦遥不来,也是病了?”
众人都摇头?,面面相觑,何蓉也不说话,周竹深没了耐心:“指望不上你们这群人,这么着,正好趁着那两个人不在朝廷里,挨个去找皇帝吹耳边风,皇帝袒护江翎瑜,那就说他们二人断袖之事,着实?肮脏下作,懂了吗?”
听到这,何蓉心里一沉,“咯噔”一下子,什么意思,江翎瑜跟唐煦遥确实?是断袖,搅在一起不清不楚,但他们也没跟外人明说过,周竹深怎么知道?
难不成早就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了?
何蓉登时坐卧不安,想着赶紧挑个周竹深不在的日子,把这事告诉江翎瑜和唐煦遥。
同时刻,保定府,江翎瑜已?经睡了,唐煦遥还借着灯火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粉雕玉琢的五官,美?得让唐煦遥心惊。
唐煦遥一到外头?就睡不着,保定府不是很冷,心口?不疼,但就是毫无睡意,怀里美?人的唇瓣软翘,看着糯糯的,吻起来确实?也是那样,唐煦遥已?经和他唇齿交缠过几遍,可瞥见他雪白的身子,淡黑的秀眉,明眸丹唇,还是忍不住想要亲热。
唐煦遥实?在克制不住,想着吻得轻些慢些,不至于惊醒了美?人,凑上去,舌尖抵住他软嫩的唇瓣时,还是照旧含在口?中嘬吻,渐渐忘了他还睡着,舌头?挤进他口?中,撬开?皓齿,恣意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