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忽然倒吸一口冷气,顿了顿才问:“你是说.......”
“嗯,是那件事,”江翎瑜冷哼一声,“我不相信,我会平白无?故在文华殿遇刺,要是在别的地?方,在集市,或是在府上,我许是怀疑不到?周竹深身上,但是在文华殿,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方。”
江翎瑜一字一顿:“最恨我的人,还是周竹深,我在府上养病多年?,连父亲府上常来的官员都没见过,做了刑部尚书,我可跟任何人结下?梁子了?”
“有理,”唐煦遥恨得直咬牙,“我真想派人刺了他,一条贱命,好人不得善终,这样的下?三滥竟做高官,拿厚禄。”
“他是贱,世上脏心烂肺的人一点也不少。”
江翎瑜站起身,拉着唐煦遥的手,走到?他身侧,勾唇轻笑:“事事都是如此,简宁,你?要知道,你?所有的东西都是能被偷走的,像这官,一纸上任书的事,周竹深拿钱换就是了,你?的命,你?的钱财,你?的写?下?来的东西,甚至流传千古的书,这些都是能被夺取的。唯独你?心里的东西,你?的才学,气度,你?一身正气,他们多脏多坏,使什么样的手段,夺不走你?的。”
“人各有命。”
江翎瑜坐在唐煦遥腿上,唇瓣凑近他的耳骨:“他们贪赃枉法,拿人心血,能得一时好,可这是拿后半辈子的福气和命换来的,你?我要好一辈子,遇到?这样的下?三滥,他气运还盛,先忍忍就是了,早晚有他死的那一天?。”
“我,”唐煦遥长叹一声,揉揉江翎瑜瘦削的肩,“我如何能像你一样心胸恢廓。”
“小心眼就是小心眼。”
江翎瑜素手掬着,抵在唐煦遥心口上,漂亮的桃花眼?凑近了,调笑唐煦遥:“我看看,我这宝贝儿的心眼?有多小。”
“小是小,”唐煦遥揽着美人的身子,把他抱在怀里,唇瓣凑近他的额角吻了又吻,“可装下?你?是够了。”
“回去歇会吧。”
江翎瑜手背过去摸着腰:“腰不舒服。”
“可是这地?方太凉了?”
唐煦遥拿开?美人的素手,掌心在他细软的腰窝处轻轻摩挲:“这疼吗?”
江翎瑜点头:“嗯。”
“穿好大氅,”唐煦遥不由美人分说,将?搁在案上的大氅拿来,把他的身子牢牢裹住,紧抱在怀里起身,“咱们这就回去歇息。”
江翎瑜垂眸看看自己,身子上都让唐煦遥裹成大粽子了,撩起眼?皮看他:“简宁?”
“嗯?”
唐煦遥忍着笑意,等着江玉将?卧房的门打开?,低头看一脸幽怨的江翎瑜,柔声逗他:“我看看这二十?又二的小娃娃,实?在是貌美,我真是上辈子功德圆满,只等着迎娶你?这样的美人做夫人。”
“你?就是欺负我,”江翎瑜让唐煦遥逗得雪腮浮红,侧过头去不看他,“哼。”
“没有没有,我的心肝宝贝儿,是不是还腰疼。”
唐煦遥把美人放在床上,剥了大氅,将?人搂在怀里,摸摸他的腰:“揉这吗?”
江翎瑜费力地?起身,细瘦软白的胳膊环住唐煦遥的颈子,坐直了些,唇瓣轻碰:“呃.....轻些揉,好痛。”
唐煦遥有些着急了,拢着指尖碾压江翎瑜腰间的椎骨,不轻不重地?揉,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你?可是腰着凉了?你?平时并不会这么疼的。”
江翎瑜额头抵在唐煦遥锁骨处,身子随着他手上推揉轻晃着,小声说:“不知道,刚才在卧房.....还没有不适。”
“下?次我记得为你?带上软枕和暖炉。”
唐煦遥垂眸看看紧皱眉头的美人,满目心疼,温声自责:“怪我,霖儿,对不住。”
“怪你?做什么,”江翎瑜赌气,言语不似平时温软,“在这么着我跟你?急了,气得哪都痛,烦死你?。”
“我不烦伺候你?。”
唐煦遥柔声哄美人,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