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狐眼眯着, 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唐煦遥的唇:“小废物, 只是亲亲我, 还这样害怕。”
唐煦遥扶着江翎瑜挺得很直的细腰,轻推着他, 直到他的背靠在朱红柱子上,疯了似的亲吻他的唇,舌头灵巧地钻进他口?中, 将他缠得气?喘吁吁,实?在喘不上气?来,只好抬起素手轻推唐煦遥的胸口?,想缓一缓。
唐煦遥此时早就沉迷于亲吻美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 只闭着眼睛狠狠地吻,还在兴头上,忽然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软, 就要栽倒下来, 才?恍然回神, 接住脸颊潮红的美人, 护在臂弯里:“夫人?”
江翎瑜头晕胸闷, 实?在站不住,捂着心口?蹲下,待唐煦遥也蹲下来,顺势伏在他腿上喘着气?,背轻轻起伏, 这么长时间过去,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夫人,”唐煦遥意识到是自己?吻了太久,很是愧疚,帮美人揉着心口?,想着办法?,“回去躺下歇息可好?在这地方缓着,不如屋里暖和。”
“不必,”美人皱着眉头,虚声说,“夫君扶着我坐会?就好了。”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会?,江翎瑜才?不想回去,宁可忍着心悸和胸闷,在卧房里待着,都无聊死了。
此处有石阶,眼前就有能坐的地方,此时太阳很好,四处暖和,只是石头毕竟在夜里吸寒气?,这台阶势必凉森森的,越坐越凉,于是唐煦遥腾出手把大氅脱了,垫在石阶上,扶着美人慢慢地坐下。
江翎瑜睁大了美目,身子相?对刚才?是好些了,但还是有余喘,轻声说:“你这件大氅,料子多么名贵,毛也软滑,多年来磨损甚少,想必是好好伺弄的,为何垫在这里?”
“夫人,石阶太凉,你肠胃又不好,直接坐会?腹痛的,”唐煦遥毫不在意,一同坐在垫了大氅的石阶上,为着江翎瑜能靠在自己?怀里歇息,边将他往怀里搂着,边说,“夫人向?来眼光不凡,这大氅是老虎皮做的,外头不知又缝了一层带毛的什么皮,是外族进贡给皇帝,他觉得我身量高大,穿着威风好看,就让父亲捎给我了,多年来确实?精心保养,但衣裳再名贵,哪里比得上我的夫人,给我夫人用什么,我都不心疼的,反倒觉得,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配得上我的美人。”
“人傻,嘴倒是甜,”江翎瑜蹙眉轻咳一阵,将身子软在唐煦遥臂弯里,如此歇息着,“越来越不像当初在朝堂见?你时笨拙了,竟会?哄我。”
“世上哪有当真笨拙的男人,那时愚笨,不过是不爱,此时我哪里还对夫人说过那样冒犯的话,话出口?前,总要斟酌之后再斟酌,才?敢说,”唐煦遥为美人揉着心口?,见?他终于稳下来,就为刚才?的事道歉,“夫人,都怪我,先前几次都记着夫人心上有疾,收着些,不曾出岔子,这回实?在是我沉浸于此,忘了夫人身子不好,对不起。”
“我才?不在意这些小事。”
江翎瑜喜欢晒太阳,这下子不喘了,侧伏在他膝间歇息,温声说:“夫君,我真的很喜欢出来玩,从小我就总在卧房里待着,父母都不曾弄来些别的给我解闷,我也只好看书,可我不喜欢读书,从来都不喜欢,如今和夫君在一起,我终于能时常出来玩耍了,好开心,我心心念念的,小时候的日子,终是又回到我身边了。”
“那我以后常陪着夫人出来走走就是,”唐煦遥想着他幼时之事,不免眼圈红热,“他们从不曾问?过,你到底喜欢什么?”
“他们怎么在意,”江翎瑜早就给自己?开解好了这个?心结,轻笑了声,“做父母的,极少能明白,除了身体之外,孩子的一切都不属于父母,故而许多生命诞生,也只是为了延续父母们的愿望,去做他们这辈子都做不成的事,我不过是借着做官,再靠着夫君的爱,挣脱出来罢了。”
唐煦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美人,只唤着:“夫人........”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江翎瑜素手托着退了潮红的雪腮,看着架起的烤炉,小声嘟囔,“还不烤羊肉吃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