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翎瑜起身,从唐煦遥身后抱着他,“只是那些老毛病,还有些不适。”
“今日累着没有,”唐煦遥怕惊着江翎瑜,手只管撑在床上?,还没挺直身子,回头望着他,“我给夫人揉揉肩好不好?”
“不用,”江翎瑜冲他撒着娇,“夫君快些抱着我睡,夫君一不抱着我,我就冷。”
“成,这就拾掇好了。”
唐煦遥撒开江翎瑜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弯腰就将他横抱起来:“夫人,我们就寝吧。”
江翎瑜不成想是让他抱到?床上?去的,有些羞,摊开素手掩面:“真是的,屁大点地方,还要抱着。”
唐煦遥将美人搁在床上?时,凑上?去用力亲他一口:“我恨不得把夫人天天圈在怀里,只是不知夫人是否喜欢。”
唐煦遥帮着美人解开腰带,换了外衣:“要是夫人不喜欢,我自是乖些的。”
“喜欢,”江翎瑜身穿单薄的白寝衣,朝着唐煦遥张开手臂时,袖管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长发披散,仰躺在床褥上?,模样?很俏皮可爱,“夫君抱。”
唐煦遥向来受不住江翎瑜主?动要抱要吻,本想去吹熄几盏灯,结果让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想着将他哄睡了再处置,早早地钻了被窝。
谁知江翎瑜见唐煦遥上?来,就挤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小猫似的,脸颊蹭着唐煦遥肩上?的衣襟,口中含含糊糊地嘀咕:“夫君香香的,是金桂味。”
“夫人,灯还没熄呢。”
唐煦遥抱着江翎瑜就不愿意松手了,揉着他的薄背,还得意思意思:“要不夫人再等我一下?”
“管他呢,烧到?头自然就灭了。”
江翎瑜睡意朦胧,下意识攥住唐煦遥腰后的衣料:“你哪里也不要去,我怕。”
“好,我哄着夫人。”唐煦遥先前?只是将手臂伸出?去给美人做枕头,夜里并不是抱得这么紧,从今日,美人就黏着他,唐煦遥简直开心坏了,径直美人揽进怀里睡。
江翎瑜本来都要睡着了,忽然记挂起刚才的事,问了句:“夫君,你的将士们还没回来吗?”
“没呢,”唐煦遥抚着美人脑后厚实的黑发,“他们回来,会先禀报我。”
“夫君,你派遣他们出?去,”江翎瑜说,“可有几分胜算?”
唐煦遥这人对待下属很严格,过?日子是一码事,派遣出?去又是一码事,自然不会容忍他们的失误,此时不该谈政,也怕说多了吓着江翎瑜,唐煦遥只答:“他们不该失手的。”
“青绿局的人非同小可,东厂精英如云,也未曾成功清剿,”江翎瑜很困,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与唐煦遥对视,“就算他们没能抓到?活人,也别苛责他们,其实你的部下,比任何?人都想做成你吩咐的事。”
唐煦遥望了江翎瑜片刻,答应他:“我知道了,夫人放心睡吧。”
唐煦遥也乏极了,江翎瑜闭上?眼睛,他也跟着闭上?了,半醒半睡之?际,听的怀里人小声咕哝:“夫君抱我紧些,肚子凉。”
“好,”唐煦遥迷迷糊糊的,搂紧了美人的身子,还不忘把被子提起来些,覆住他的肩,强打着精神嘱咐美人,“要是夜里哪不舒服,一定要喊醒了我,你这病发作起来都急,可不能坐视不管的。”
江翎瑜睡意朦胧,“嗯”了声,就再没了回应,灯火摇曳,屋里那么亮,可架不住他累得慌,就这么睡熟了。
廖无春向来睡得晚,盘着腿坐在床榻上?,一页一页地翻看从江翎瑜那拿来的账本,上?头的字朱笔批注就像针似的,刺进廖无春的眼珠子里。
“这他娘的,两个?狗东西,”廖无春破口大骂,“我在紫禁城当东厂提督,跟皇帝住对门,都没花过?这么多银子,上?来就是几百两,几千两,该死的,都让这丧门狗享受了?”
云习渊在外头守着章平和刘勍两个?人,其实真定府也有东厂的私刑房,但江翎瑜的意思是带回刑部,让里头的郎官拷打,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