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日我在太医院,与太医院使?一同值守,时刻待命,要是大人饮酒,胃里不适得?厉害,来叫我就是。”

江翎瑜懒得?追究这些?不大不小的冒犯,点点头:“嗯。”

说话间,针就都扎上了,扎了针不行,还要等许久,江翎瑜心脏跳得?急促,很不好受,抬起手攥一攥唐煦遥的指头,弱声唤他:“乖乖。”

“嗯,”唐煦遥觉得?美人喉间声息很小,就侧过头,耳骨凑近美人有些?干涩的唇瓣,“夫人怎么了?”

“小乖乖,”美人疲惫极了,阖上双眼,“我想?躺下。”

“好。”唐煦遥将怀里虚弱的美人放下,还仔细地护着他身上的针,银针如丝,挪动?时还微微弹动?,美人肌肤软薄嫩白,裹着青色的血脉,素手冰凉,心口还是很热的,唐煦遥喜欢触碰他温软的心腹,抱着他躺下后,掌心摸着他脐周的软肉,还吻了吻眼前那?肉乎乎的唇,闻上去觉得?有些?干涩,于是抿在口中,帮着他润一润。

美人撩起眼皮:“乖乖,你亲我了?”

唐煦遥“嗯”了声:“夫人不喜欢吗?”

“喜欢,”美人眉头轻蹙,柔声向唐煦遥索吻,“还想?和乖乖亲。”

“扎完针就亲,”唐煦遥将被子拽上来,覆在江翎瑜下腹处,生怕他凉着了,顺势支着身子卧在他身边,掌心在美人脐周压着,隔着被子轻轻抚摸,“夫人睡一会?,待醒来,心脏就不疼了。”

江翎瑜与唐煦遥对视,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唐煦遥哄着美人,“骗你是小狗。”

美人倒没拆唐煦遥的台,说些?“你本?来就是小狗”这样的话,也是看着有外人,只软声笑了笑,就偎在唐煦遥怀里,阖上眼皮,睡下了。

江翎瑜近些?日子嗜睡,刚躺下没多久就睡沉了,朱太医看着是来这么一趟,虽然是八抬大轿请来的,不费力气,但江翎瑜明?说要喝酒,那?顺便给?他再治一治腹疾,见唐煦遥将手抬起,让出地方来扎针,顺势搭话:“将军对待江大人真是用心至极,我从不知您这样的大将军,也有这样温和的一面。”

“江大人是孩子脾气,怕疼,怕黑,也怕药苦,”唐煦遥提起江翎瑜就满心柔软的爱意,见美人睡颜可爱,为他整理耳边碎发时满眼宠溺,“他身子弱,幼时过得?不好,因疾病缠身,不得?不常做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我自?然要多爱他一些?,还恐弥补不了他的苦。”

“那?交杯酒的事,”朱太医试探,“也是将军应允江大人的?”

“嗯,”唐煦遥承认,“他求着我的事极少,难得?这一次,我实不忍心见他失望,尽管以茶代酒,并非是不行的事。”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别?的话可说了。”

朱太医扎完了针,冲着唐煦遥拱了拱手:“要是夜里江大人有恙,尽可以唤我前来,不必担心深夜出行不便,只要二位大人有求,我定会?尽力而为。”

待朱太医收了针,已?过了午时,唐礼要留他在府上用膳,他是拒绝了,说是太医院还有事,要跟着同僚配药。

卧房内,江翎瑜还在唐煦遥怀里昏睡,今日他依旧是睡在床里侧,边上就是用厚被褥裹着的两个汤婆子,热气腾腾的,这会子大抵是太阳高了,晒得?屋里暖和,江翎瑜忽然抬起手推了推盖在身上的锦花被子,半醒半睡之间,他唇瓣轻启:“乖乖,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