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了,”唐煦遥急坏了,“你都要告诉我实情,在这节骨眼上梦断了,我只好来问你,霖儿,告诉我,求求你了。”
江翎瑜唇瓣嗫嚅两下,似是咽回去很?多话,改成?问他:“你一定要知道?”
唐煦遥连忙点头:“一定要知?道。”
“也没什么,我母亲打的。”
江翎瑜如实说:“这件事得是你去南直隶之前了,我腰伤未愈,坐着练字就疼,在床榻上玩布缝的小老虎,她?恨我不?读书,见我玩耍就打了我,那?次手重些。”
唐煦遥闻言十分狐疑:“太傅夫人不?是出了名的骄纵溺爱你么,为何把?你打成?那?样?”
“那?是大疫后?了。”
江翎瑜想起三天两顿打的日子颇感苦涩,笑了笑:“许是她?以为我活不?成?了,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悔的吧。”
唐煦遥心里登时五味杂陈,又气?又恨,还不?好发作,依旧耐着性子问:“你还说心口疼来?着?”
“好像是吧,”江翎瑜不?太确定许多细节,但有唐煦遥的引导,怎么说也能?多想起些,“她?打得太狠,我心口不?好受,也没力气?,一直在卧房待着,似是许久都没跟你一起玩。”
唐煦遥已经从?狐疑成?了诧异:“太傅夫人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江翎瑜这个倒是很?笃定,“我没跟她?说过,也不?跟外人说。”
唐煦遥多少有一点火冒三丈,这还是仰赖江翎瑜命大,能?打得他犯心疾也不?闻不?问?
所以江翎瑜的腰伤到底怎么落了病根,也有待商榷,唐煦遥想,当初见太傅夫人这么溺爱他,对这事就没起过疑心,这会子细想就不?对了,自己到武堂练武,伤腰伤腿是常事,只要好好将养自是不?会成?了长久的病痛。
唐煦遥心里替江翎瑜不?平,当着他的面可没法说,旧日已去,但江怀跟江夫人必须得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唐煦遥正闷声想着有什么契机能?见着太傅夫人挑话头,江翎瑜就说:“简宁,待此案查完,你我回京师,互见高堂可好?”
“好,”唐煦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到时候的相关事宜,我让唐礼整理出来?,都由你做主?。”
江翎瑜柔声笑笑,摸着唐煦遥的手:“简宁,你先前.......还是很?有决断的,做事也有主?张,现?在是怎么了?是我嫁给你,你做主?,问我做什么?”
“我会乖乖的,”唐煦遥慌张地抱紧了江翎瑜,“霖儿,你说什么我都听。”
江翎瑜不?明所以,抚着唐煦遥的背:“怎,怎么了?”
“我怕你不?要我了。”
唐煦遥搂着他哀求:“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乖,霖儿别不?要我。”
江翎瑜有点懵,唐煦遥从?未跟自己这么低三下四过,也抱着他安抚:“我没有不?要你呀。”
“你昨夜说,我再烦你,你就不?跟我过日子了。”
唐煦遥说到这个,眼底一下子就湿润了,越说越委屈:“我不?烦你了,我听话。”
那?是江翎瑜说的气?话,唐煦遥当了真,倒让江翎瑜不?知?所措:“你哭了?”
唐煦遥抬起手拿袖管胡乱抹了抹眼睛,缄口不?语,也不?看江翎瑜。
美人哭笑不?得:“以后?我不?说气?话了,你开心些好不?好,从?一早就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吓着我了。”
唐煦遥开心不?起来?,因?为知?道江翎瑜小时候常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想想就生气?,于是暗自做了决断,这事说什么也得当着太傅夫人的面捅出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翎瑜见唐煦遥发呆,抬手到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唐煦遥想跟他聊些别的,“什么时辰了?你还未用膳吧,想吃些什么,我去跟唐礼说一声。”
“你才睡了多长时间。”
江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