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的两瓣嘴唇一直喃喃呓语着,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惊恐。
他梦到那一村子的女人都在背地里指着他,骂他妈,说他妈是会魅惑男人的狐狸精,说他是没人要的杂种,说他妈痴心妄想跟她那个爹一样,竟看不起乡下的人。
他拼命的说不是,说他有爹,说他爹会坐着那村头的绿皮火车来接他们。他时常逃学,喜欢跑到那村头的草垛子上一坐就是一天,因为那里最高。他望着那天际线的火车轨道,总盼着那村头的路口有个陌生男人扬着高兴的脸来接他们。
村里农作的男人回来后总是嬉笑的路过那片草垛子打趣道:小严,又等你爹啊。
他莫不做声,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