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睡裙,自从他负责收衣服后,她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贴身衣物,刚才翻了半天,只能从他手里拿到这条领口V字型的白色丝绸睡裙。
此间腰身一低,镜中倒影着晃荡,她忙伸手去遮,力道已经全无,被一道大掌轻拨,他的气息也随着他粗糙的指纹在探入:“照溪很漂亮,从前你都没瞧见,这次也一起看看。”
他说她漂亮的时候,红晕自耳廓染上了脸颊,撑在桌上的双臂紧绷地朝内扣着,男人俯身来找她的嘴唇,她够不到时,他在身后将她撑了起来。
“唔~”
灼烫的舌头在她脑袋摇晃之际刮入她的两瓣唇中,烫、要烫死她了。
林照溪眼尾溢缀着琉璃水光,看见镜中的自己被包裹在宽硕结实的胸膛中,曾经他为她让开了一条通往理想的红色地毯,那道高大的身躯穿着一丝不苟的军服,笔挺而严肃,此刻却将她心跳一癫一癫地急颤起,他们拥抱着,做着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
他忽而捞起她腰,令她双腿悬空地离了地,林照溪身子不禁往后仰去,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可是她无需害怕,他的每一步都在支柱着她向前走。
“明早我要去接萧百守,照溪,原谅我现在的鲁莽。”
他是会哄,甚至知道自己放纵,但他无法改正,更收敛不了。
但为什么要收敛?
他在床上吻着照溪的肩膀,身躯越过她身后找她的软唇,这是一种健康的上瘾行动。
夏末的余韵在拉长,潮热至顶的时候,便会来一场雨,溪流在丰沛,荡涤着途经人止歇不住的渴欲。而城市里川流的轿车被扑打着车窗,萧砚川打开了雨刮器,静静地等待着通行。
窗户被推开玻璃,模糊的雨中景象如雨丝织就的画卷。
萧砚川奶奶住的疗养院,设计风格堪比王府,哪儿都用上红墙琉璃瓦,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定然是浮夸,但这儿是北京,如此装修反而显得融入。
萧祁岷站在餐桌前饮了口咖啡,窗户边,一道小小身影正趴在那儿赏雨。
许留星坐在旁边的餐椅上,因为萧百守在,她和婆婆的相处氛围难得如此平静融洽。
就连这仿制宫廷的建筑,都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