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之心,不好安排啊。”
“万寿节将至,不知今年东延的使臣会是谁?”周之墨抬眸瞧向云郡亭道。
云郡亭道:“我久不在东延,就连那些个使臣与侯爵也认不得了。”
陈清淞宽慰道:“历朝历代新贵旧族更迭频繁,小王爷不识得也在情理之中。”
长公主徐徐道:“北秦太子、东延远安侯、南楚承王,今年万寿节来的皆是各国这一辈中的翘楚。”
“南楚承王?”云郡亭略一思忖道,“南楚的摄政王,早闻他的手段非常人所不能及。”
陈清淞惋惜道:“作为南楚唯一的异姓王,又得南均帝临终托孤,十年来虽权势滔天,可几乎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骂他狼子野心。”
长公主叹道:“十六岁便为摄政王,若没有些手段又怎能震慑群臣与那些宗亲呢?”
“一些世人啊,就是眼盲心盲。”周之墨毫无架子地支起一条腿,嗤笑一声后道:“那些骂他狼子野心的,也是唯恐暴露不了自己的心思。”
长公主拿着匕首削着鹿肉,瞧着心情颇好,又转头聊起了别的:“说起来,林家一事后常、陆两家几乎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陈清淞将手中烤好的肉递给长公主,而后道:“常、陆两家这些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如今寒门崛起,两方相互掣肘也好。”
长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可父皇如今始终不愿再下放权柄与本宫。”
云郡亭道:“公主如今已能如皇子一般上朝,西康帝隐隐也有立旁人为储的心思,且他早年被太后桎梏,自然会将权柄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