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珈璃安娜说过,歌声本该是生命最?原始的震颤,看来虽然她曾经短暂地迷失过方向,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意志来生存下去了啊。”

夜风从山谷下方吹过,掀起?两人衣袍下摆,桥的尽头仿佛淹没在?黑沉沉的雾里,看不清楚具体的轮廓,只余桥上?微弱的银光闪烁着。

他再次握住加赫白的手:“正如珈璃安娜选择了她的生存方式一样,我们的每个选择也筑成了我们的生存方式,在?此?过程中会有人不甘地苟活下去,有人愤怒地死去,但是那都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为?自己的存在?方式而努力,这是无可指摘的。”

塞缪尔抬手指向悲愿桥尽头:“或许在?最?后你会遇到涩兰的幻影,涩兰,四肢被切断、躯体被粉碎,这样痛苦着却没有死,被那个老东西禁锢于此?日复一日地滋长着怨念,我们是在?帮助他解放,这是我们的善良,除此?之外不需要考虑其他的。”

手指抬高了一些:“再往前,或许你会遇到不满于珈璃安娜在?歌曲中表达欲.望的那群天使?,他们活得太?久了,久到脑子已经迂腐成了一团浆糊,需要一点血腥气让他们醒一醒了,如果谁在?这个过程中不幸死掉了,这也是必要的牺牲,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