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肘砸在潮湿腥臭的血水中,连爬都爬不起来。
魏西连居高临下地睨着陈远,讥讽地笑起来:“怎么,姘头没?了,你还要给?他?守贞不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就是拿身?体当本钱骗我的么,现在装起贞洁烈女了?”
陈远的脸上在魏西连刚才?的触碰中沾上了几道血印,要蹙不蹙地绷紧了眉头,他?轻声道:“你恨我,直接杀了我就好,何必做这些事情呢,不觉得恶心吗。”
魏西连一左一右地举起双手,在眼前张合了手掌,他?看着血液在手套上凝固成发涩的渣滓:“你知道余声声是怎么死的么?”
他?回想起那段在余声声被杀的公寓里发现的录像,这一次余声声死时的惨状相较于世界线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世界线中,曹渡宇对?余声声爱恨交织,或许恨占据了大头,但终归是曹渡宇这个对?余声声曾经有过?感情的人对?余声声进行的折磨。而这一次,曹渡宇对?余声声早已失去了兴趣,因此在对?余声声的报复中,他?根本没?有参与行动,只是派出了四个残忍到变态的手下前往。
所以?那是一场纯粹的性.虐待。
当最开始见到余声声这样一位漂亮明星的新奇感消失过?后,四个混蛋的道德迅速决堤了,很?快,他?们就将余声声视作了总之一会儿就会杀掉,怎么折磨虐待都无所谓的肉块。
而且是漂亮的肉块,所以?他?们经久不息的兴奋着,跃跃欲试地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非人玩法,乐于听到余声声动听的哭泣求饶……
不知不觉中,魏西连的双手在膝盖上攥成了拳头,他?头也不抬地命令梁二?:“陈先生的衣服脏了,帮他?脱了。”
梁二?应了身?,弯下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陈远的手还绑着,若想在不解开的情况下把?他?的衣服脱下来,需得把?衬衫割开。
陈远对此做出了剧烈的反抗,并不是惧怕接下来的侮辱践踏,他?只是一心求死,然而魏西连不让他死:他太恨陈远了,恨到让他?觉得这样死都太便宜了他?。
既然魏西连不让这个烂心烂肺的货色死,梁二?下手也就格外得“有分寸”,向后扳过?陈远的肩膀下压,在对?方不可控制地随着他?手上的力量绷紧身?体时,他?一脚踩上了陈远后腰的一侧。
这一脚下去,陈远喉咙中立刻溢出了一声沉闷的惨叫,在大脑一刹那的空白间?,他?以?为自己会硬生生地被梁二掰成两半。
不过这惨叫只发出了一声,陈远立刻咬住了嘴唇,只是惨叫被他?压抑住了,那足以?撕裂他意识的剧痛还是存在的,他?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发出颤抖着的湿润鼻息,仿佛是受伤的小动物在乞求怜悯。
可惜梁二?是没?有怜悯之心的,他?大概是个天生的刽子手。陈远白瓷般的身体滚在污血和灰尘和了泥的脏脏地面上,像是百合花陷于泥淖,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艳景。而对此情此景,梁二?既不觉惊异也不觉怜惜,大剌剌地走过?来,他?半蹲下身?,继续要把?反套在陈远手腕上的衬衫割断扒下来。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在衬衫被取下的同一刻,陈远手腕瞬间?发力,借着撞向刀子的力量砍断了腕间?的绳索,在梁二?一瞬间?的怔愣中,他?反身?去夺梁二?手中的小刀这一系列动作大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惜他?现在毕竟太虚弱了,几日水米未进的身?体根本不能支撑他?完成夺刀的动作。
于是反应过?来的梁二?眯起藏匿于横肉中的眼睛,狠狠扎进了陈远的手背,用力之大几乎将陈远的右手钉在了地板上。
生理性的泪水登时涌了出来,陈远痛得面目扭曲,右臂痉挛着颤抖起来。伤了他?的罪魁祸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陈远冷汗淋漓地在地上滚动挣扎。
魏西连这时发出了声音,对?梁二?说的,话是指责,但却是调笑的语气:“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不知道陈先生是画家么,将来拿不了笔了怎么办。”
陈远脸色惨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