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临死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所以我还会继续给你交学费,你碰到难处我也会尽量帮,但是岳柏,我对大哥已经仁至义尽了。”
顾梅清疲惫地说着,师父临终遗言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他,他都为了张岱松的事把自个儿搭上了,还要怎么顾看?再把这条命搭上吗?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
车门推开的动静打断了张岳柏的话,孟衔章在车上听了半天越听越火大,实在忍无可忍下来了。
孟衔章可不管那么多,冷声道:“有问题就回去问你的好大哥,少拿你爹的恩情要挟人,梅清不欠你们的。”
张岳柏看到孟衔章汗毛都竖起来了,出了一身冷汗,话都说不利索:“孟、孟、孟少帅?”
孟衔章没搭理他,也看不上他只会窝里横的窝囊样子,揽着顾梅清的肩膀,“走了。”
顾梅清上车之前回头看了眼不敢再放肆的张岳柏,“岳柏,你十六了,是非曲直该有定论了,我不多说,你自个儿想吧。”
张岳柏想上前说什么,可他实在害怕一旁虎视眈眈的孟衔章,前门宾馆的事大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万一他一句话惹孟衔章不高兴,小命就没了。
犹豫着犹豫着,车子就在他眼前开走了。
顾梅清上车后就心不在焉的,孟衔章见状问道:“还吃不吃烤红薯了?”
顾梅清闻言回神,想起手里还热乎的烤红薯,勉强扯了扯嘴角,“吃。”
他动手要剥,孟衔章把他拦住了,“那个你拿着暖手,吃我手里这个。”
烤红薯的皮都鼓起来了,掀开一点就能轻松剥下大半,露出里面金黄的瓤,孟衔章剥了皮把烤红薯递到顾梅清嘴边喂他。
顾梅清咬了一口,红薯香甜软糯,已经不烫嘴了。
“甜的,您也吃。”
孟衔章依言咬了一口,随意点点头,“嗯,是挺甜。”
顾梅清吃得很沉默,孟衔章喂他吃完一个,抬手在他侧脸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