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从江月手上把玻璃杯接了过去,触及到微凉的温度才放心,稳稳地放回茶几上。

江月盯着眼前的纸巾几秒,手上却毫无动作,任由腿上的水迹在空调冷风的作用下不断变冷。

“你继续说。”

细密的眼睫在冷白色脸颊上拓出两道阴翳,她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仿佛刚才宋越祈说的那些话对她毫无影响,甚至连一丝心情的起伏都没有。

在坦白之前,宋越祈设想过无数种江月得知他的良苦用心后的反应,眼下的这种,就是最坏的了。

没有波动,没有反应。

就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做了一堆只会感动自己的事情。

心口泛起的细密疼痛让他脸色渐白,伸出去的胳膊却不愿意收回,就这么面对面和江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