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让辞回答,她又抬了抬下巴,说:“让辞哥既然要竞争凯悦继承人,这样对你有弊无利。”

“要是给不了一个让我信服的答案,我拿什么相信让辞哥?”

今挽月不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她好,只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利益连接。

更何况,当她还那样对待过沈让辞,她不相信他会一点不在意。

沈让辞微微一笑,“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这个理由够足吗?”

同病相怜?

今挽月跟沈让辞同病相怜的,就只有都在那个时候,失去了母亲。

她忽地睁大眼,看向沉稳坐在沙发上的沈让辞,“你……妈妈的死,也跟商家有关?”

所以,他回商家并不只是为了竞争继承人?

沈让辞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拿过旁边小桌上主办方备好的水拧开,仰头喝一口。

随后,他注视着今挽月,嗓音磁沉,“这个答案,能让晚晚相信吗?”

人一旦发散思维,就会不断地向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从而相信。

今挽月浑身戒备缓缓放松下来,在看沈让辞,心中蔓延的愧疚,好似在渐渐变质。

是一种身为同类的共情和心疼。

休息室里,一时有些安静。

见今挽月没有说话,沈让辞不轻不重叫了一声,“晚晚?”

今挽月回过神,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情,故作轻松一笑,“好啊。”

说完,她又补了句轻佻的尾音,“让辞哥。”

就在这时,休息室门砰地被推开。

今挽月抬头看过去,顿时皱眉,“你来做什么?”

原本以为会撞见不看一幕的商焱,见两人分别而坐,脸上的怒色消散。

他不自然一扯唇,“挽月刚才受了惊,我这个男朋友怎么能不心疼?”

今挽月随口应付,“我没事,只是被吓到了。”

商焱看了眼沈让辞,坐到她身边,沉声道:“挽月,不如你跟我回Y国,国内根本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其实,他的眼底充满挣扎。

他一边想让今挽月跟她回去,一边又不希望她回去抢他的风头。

今挽月靠在沙发,“我不会回去。”

商焱仍旧不放心,但却暗自松了口气。

以今天今挽月在赛场上受到的对待,她短期内不可能会有出彩的赛场。

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这时,温妤也跑了进来。

她满脸不高兴,“沈让辞,你大庭广众下将她抱过来,新闻报道出去我的脸放哪儿?”

不等沈让辞开口,今挽月就十分有契约精神地抬手捂头,“让辞哥,好吵,我头好疼。”

温妤听出这是在内涵她,“你!”

沈让辞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面上温和,“温小姐先出去,晚晚需要休息。”

温妤不甘心,瞪一眼今挽月,转身走出去。

商焱嗤一声,“大哥想要跟温家联姻,还是赶紧去追温小姐吧。”

他伸手揽在今挽月腰上,“挽月有我陪着呢。”

沈让辞的视线落在那细腰上的手,微微眯了眯眼眸。

克劳德的办事效率还是太低了。

下一秒,商焱的电话就响起。

他一点开接通,连今挽月都听到了文兆年暴跳如雷的声音,“商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克劳德先生都发怒了,还不赶紧回来!”

商焱看了眼今挽月,不想在她面前被数落,起身出去接电话。

一边哄着文兆年,“老师,我明天就回来。”

“就今晚!马上滚回来。”

休息室门再次关上。

今挽月向沈让辞抛去一个媚眼,“让辞哥,我演技还不错吧?”

沈让辞笑得纵容,“多谢晚晚配合。”

“不过,”今挽月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