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也没继续读,每天打工赚钱维持生活他觉得这辈子好像就这样了,给人欺负给人骂,有时候会碰到一些不好的人打他,他也只会忍气吞声。
他很没用,特别特别没用。
李河义帮了他,说喜欢他,还把他带回家,说让他做男朋友,那是他自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感受到爱,即使后来知道是假的,他知道自己太缺爱了,缺到有点病态了,不然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死死缠着李河义的时候,都不肯走?
但他只是以为自己被爱了,这也有错吗?
他受到了惩罚,李河义不要他,也不要孩子,那他自己会要,那天被赶出来,他就想以后和宝宝相依为命也可以的,他第一次感谢自己畸形的身体,庆幸自己能孕育生命,能给他一个家人。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除了自己,没有人期待。
井俏的心脏密密麻麻得疼,像针刺,他知道错了,也知趣了,更不会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俏俏。”祁越伸手扶他,帮他把脸上的泪擦干,“对不起,这事是我的错。”
“没有。”井俏朝他笑,笑容里尝到了咸涩的泪,“是我自己不看路,乱闯红灯,不关你的事。”
“俏俏。”
“真的没关系,你别自责,我就是、就是问一下,我脑子不好,他们都这么说,所以就问问,就问问。”
没了也好,没了也好,不用跟着他吃苦。
井俏想转身出门,但是腿软站不住地往下跌,祁越抱起他,将他带回卧室。
“你睡会。”祁越替他盖上被子,“好好休息。”
井俏把被子拉到下巴,露出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他呆呆地看着祁越,然后叫他名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