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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女同志统一战线,像撵苍蝇一样驱赶他们滚远点抽烟。

顾盛廷斜靠沙发,虚虚夹烟的手搭在额角,绕有滋味观赏暗流涌动的氛围。

大家伙也都不是傻子。可宁雪和程褚的事才过去不久,当事人也没说什么,所以现场并没有人上杆子戳破这份朦胧情愫。

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还是遗憾。

纵使程褚十恶不赦,可顾盛廷心里那杆秤,始终偏向发小那边。

可谁叫那小子不争气,就差临门一脚了,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人心里的“白月光”。

从进门到现在,宁雪和所有人热络聊天,偏偏忽视他的存在。

顾盛廷心烦意乱,倾身摁灭烟头,随便扯了个借口拿上半盒硬好彩和打火机走出去。

他喝得半醉,把自己锁在厕所隔间,点了支烟,但不怎么抽,仍由它在指尖徐徐燃尽。

四周空气清凉,远离喧嚣,昏昏欲睡之时,顾盛廷疲懒的神经徒然被一再压低的男声唤醒。

“好,我知道了。”

洗手间里静得出奇,只偶尔传来水滴声。

顾盛廷清醒不少,原本想出去,借着酒意打探一下成博宇的口风,可手搭上开关的一刻,却听到他说:“嗯,她跟我在一起,今天学生会聚会。”

“一竹,谢谢你。”

心无端坠了几度,顾盛廷所有的动作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孱弱。

她的名字就像魔咒,只要钻进耳蜗,就足以扰乱他所有思绪。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有分寸,我不想拖累你。”

……

直到隔板外不再有声音,顾盛廷才扭转把手。

打开门,迎面闯进来一个醉鬼跌跌撞撞。顾盛廷冷脸走过他身边,脚步稳健,直到门口,都再寻不到成博宇的身影。

在光洁的洗漱台前,他拨通电话,沉声道:“你去查一下天盛建筑的成博宇。”

听筒渐渐离开耳边,柔光下镜面里一张明暗分明的脸情绪寡淡。

顾盛廷慢条斯理将手放到自动水龙头下,再抬首时,眼底一片阴霾,只剩下万马奔腾过后的荒凉。

回到包厢,是宁雪正在唱歌。

这次我重头面对

过去和以后

人如何自欺再不管这对否

人如何不舍也放开所有

纵堕入深沟完全不想悔疚

我决意沉迷下去

放眼迎以后

人寻求自尊

你心中感觉否

人如何长久

却了解不够

纵独自飞走

完全不想悔疚

……

有那么一瞬间,幽蓝光影明暗交杂,台上的人眼波流转,让顾盛廷恍惚。

仿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坐在高脚椅上低吟浅唱。

宁雪更贴近王菲的声线,多年大大小小的聚会,顾盛廷没少听她唱歌。

可还是第一次听她唱这首《执迷不悔》。

间奏时,欢呼声此起彼伏,宁雪抿了抿头发,似乎有些羞怯。

顾盛廷侧目,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角落里的成博宇。

他没有抽烟,没有玩闹,自成一派,安静又专注。

仿佛是借着全场迷糊颠倒的氛围,他们“明目张胆”眼神交缠。

彼此暗涌的心意,有一种遥远的飘渺感。

胸口一阵猛跳,痛感袭来。

比当年亲身置于这一幕时,顾盛廷更加强烈感受到,为什么鲜少开嗓的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唱这首《执迷不悔》。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歌,和他在一起,却一遍遍地唱。

她在执迷什么?

不悔什么?

“我决意沉迷下去,放眼迎以后。”

“你纵会说已早改变,独自梦下去都不悔。”

唱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