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闲逛,本想用攒下的零钱替谢玄玉选一件生辰礼,却被成灵首饰一路吸引,待反应过来,兜里只剩下十余枚铜板。
天色向晚,小姑娘穿着崭新的海棠红裙站在礼品铺前,心中懊悔不已。
本想给小道君挑一顶发冠,如今只能用其他东西充数了,也不知他看不看得上。
视线“唰唰”扫过促销货架,快速锁定在一条雾蓝发带上色泽似若深海,饰有水墨暗纹和暗金竹绣,巧妙合上那人的松玄般的冷冽气质。
道宗设有门禁,时间眼看来不及。灵灵果断拿下这条略显单薄的发带,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从沐枫长老那儿顺手牵羊的一枚太极玉,拆成两半阴阳鱼各缀一边,匆匆往山门赶去。
伞上雨声淅淅沥沥,鞋底足音噼噼啪啪,灵灵紧赶慢赶,终于在日暮时抵达了牌楼之下。
台阶尽头立着的不是冷着脸的长老,而是一个执伞负剑的少年。
夜色像打翻了的古墨,在随风轻扬的素白灵袖上留下攲斜的水痕,那人影突兀静立,仿若一道剑影,划破神魔纷争的亘古洪荒,俯瞰于列国谢山之上。
谢玄玉凝着她,责备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无奈:“迟了半刻。”
一句话,让虚空之影化作血肉之躯。
灵灵将红伞一丢,取出发带冲他疾跑过去,笑容含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近欢愉:“玉哥哥,生辰快乐!”
树影婆娑浮在他俊美的面颊上,他的脸颊侧萦着一层柔和清光,羲灵靠在他的胸膛上,道:“可你什么?”
他一向待人忽冷忽热,羲灵不期待他会吐出什么话。
猫公也盯着他,昨日谢玄玉说,他自有他的谋划。
它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