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这些方式,学会自我排解。渐渐不用深夜悄悄起来洗裤子被褥。可每每疏解,脑中便会不自觉闪过她的脸。
定是因为如此,他才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阴暗龌龊。
譬如此刻,他该甩开她的手,怒斥她“不能枉顾人伦,不能对不起亡兄”,随后潇洒起身离开,而非放任她的手一路向下……
“用这个帮……”小娘子惊呼一声,松开手,绯红的脸上带着震惊与好奇,“今晚的梦,怎么这般真实?”
李昭晏脸色由红转黑,心中闪过羞愧和失落,理智反而有些回笼,他咬咬牙,强撑起上半身,准备起身离去。
不料一双小手忽然搂上他的后颈,又将他拉了回去。
四目相对,两唇相贴。李昭晏逃也似的侧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克制吻她的冲动。
小娘子却不懂他的隐忍,在他耳边呢喃,“别走阿晏,帮我,解了承恩香之苦,我这毒,一直没解,一天比一天难受。”
承恩香……
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李昭晏脑中闪过无数画面,百花楼中的,药庐里的,无一不香艳旖旎、缠绵悱恻。
他知承恩香霸道,能将贞洁烈女变纵.欲.淫.妇。他知她受媚药之苦,急需男人解燃眉之急。
但无论如何,这种事,当尊重她的意愿,要得到她清醒的点头才行。
可她喝醉了,怎知她此刻行为,是否出自本心?怎知她是否在意无媒苟合?
定是在意的吧?早在药庐之时,大武就暗示她找个男人,说承恩香无法彻底消解,只能靠阴阳调和来压制,可她一直靠自己苦苦支撑。
小臂上绯红的守宫砂,印证了她的隐忍与坚贞。
“哼,你不愿意就算了。”得不到回应的小娘子怒了,美眸圆睁,委屈道:
“人家真的很难受,你若不愿,就帮我找其他男人来。”
“找谁?”李昭晏脸色黑沉,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找赵无名吧,他说过可以娶我,替我压制承恩香之毒。”
“轰!”李昭晏瞬间妒火中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轰然倒塌。
他狠狠堵住那张淬毒的小嘴,不想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将她拐跑两月有余,比他更有竞争力的男人。
可那张倔强的小嘴就是不服输,哪怕惨遭蹂躏,仍断断续续吐出“赵无名”三个字。
嫉妒使他发狂。当他反应过来时,利刃已然出鞘。
“好痛,不要……”
小娘子美眸噙泪,小脸皱在一起,然后随着身体慢慢舒展。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很诚实,紧紧抓着他。
小娘子犹如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动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大浪冲来,她摇摇欲坠,被冲上云端,再无助跌入水中,仿佛下一瞬就要支离破碎。
看着好不可怜。
他作为风浪的制造者,实在罪大恶极。他该停下来的,罪恶之人不配拥有孤舟的美好,不配如此玩弄世间绝无仅有的绝美孤舟。
可他停不下来。绝顶的快意席卷全身,他根本控制不住肆意疯长的情动。
无论孤舟如何飘摇,风浪都在继续。
他一边制造狂风暴雨,助长孤舟的嘶鸣,一边柔声安抚,“乖,很快好了。”
“呜啊啊,你骗,骗人,一直,这么说……”
良久,孤舟漏雨,风暴渐平。
可这场风暴,只是暂时平息。风暴制造者,只是怜惜孤舟的弱小无助,怕将小舟冲散架,暂时忍下狂冲乱撞的冲动。
待滔天的浪意藏不住,一轮新的风暴又掀起。
狂风浪涌间,有一只不起眼的蚊子,也叫了一夜。
风暴一直不停,它找不到落脚处。
……
翌日,宋颜破天荒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如玉容颜。这个男人,即使睡着了,也这般温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