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同样不出声,哪怕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会在某个瞬间难以自禁地剧烈颤抖,但他紧闭着嘴,坚决不在清醒的时候发出一个音节。

陈则铭打量着他的身体,并没有立刻碰他。

他们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

萧定闭着双眼,他也许是昏过去了,也许是羞愤难当。然而陈则铭动手扯他膝袴时,萧定突如其来地反抗了。

他奋力一脚踹在他肩上。

他的本来目标应该是他脖子上那个伤口,可双手被缚,身体虚弱,这些都导致这个尽力而为的反抗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陈则铭用双膝大力压制住他,干脆利落地扒去他身上仅剩的可遮体的东西。

萧定全力挣扎扭动着,象是不甘心接下来的命运,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得不能动弹。

陈则铭俯身看着他,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是赤裸裸的征服和抗拒。

他将手伸入他双腿间,探入他胯下。

萧定呼吸猛地停顿,努力后退,陈则铭的双膝立刻加大了力量,将他完全锢死在原地。

萧定始终没有呼吸,直到那只手指探入他体内。

那宣告着一个结束和一个开端。

他身体剧震,死死看着头顶上的人,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到心底去。

陈则铭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却是不知名的狂热。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似乎要将他整个压垮。

陈则铭只做了极简单敷衍的扩张,便挺身进入了他。

那个瞬间,萧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骤然蜷起身体,双手紧紧拳了起来,那股猛力将缠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笔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双腕处被勒得没了血色。

陈则铭因为他脸上从未流露过的屈辱和痛楚觉得新奇,这样的表情诱发出他更大的兴奋,他伸出右手钳制他的下颚,他不许他避开,他要看清楚他每个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这样做法的荒唐,然而那个呼声太微弱,已经失去常态的他不可能被那个声音制约了。

萧定无法别开头,反而睁开了眼,在他一波波的冲击中,他明明痛苦之极却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原就爱男人吗?”

他低声道:“你不过是在满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陈则铭注视着他:“……那就让你更满足些。”

他凶虐地刺入他。将他的脊背狠狠顶到床架上去,坚硬的木杆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肤里,扯开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斓。

萧定不再言语,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浑不在乎,额间却布满冷汗。

陈则铭低头看到两人交合处流下的鲜血,突然俯身到他项间,狠狠张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萧定浑身僵硬,紧紧握拳,最终放弃了挣扎。

陈则铭将他放下的时候,萧定已经昏死过去。他脸上终于没了那已经僵硬到有些扭曲的笑,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唇色苍白。

陈则铭翻动他的身体,看到他身下的床早被血污了一片。

伸手一摸,连下头的褥子也是湿的。

萧定的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皮。

陈则铭盯着那团血渍看了半晌,神情异常的冷漠。他回想着那个笑容,只觉得分外可恨。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个人身上。自己在屋子里站了半晌,似乎是初次到来一样打量着四周。

陈则铭一点也不快活,原来这样凶狠的报复也并不能让人感觉快意。

他的心有些空落,步履虚浮般往前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这错误大到可以送掉自己和家人的命。

也许萧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遭到暗杀了,朝不保夕,于是非要拉个人来垫背。所以他刻意激怒他。

而他一点也没让对方失望,立刻上了这个摆在明处的当。

陈则铭并不怎么后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