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独苗在风里狂乱地舞动。而刚刚“见着鬼”的圆寸头已经消失在一旁的教学楼,没了影子。
秃头男一路跑过来带着喘,吼人的声量却是一点不虚:“你哪个班的?”
劈头盖脸的一声吼,给褚宜吼愣了。
“说话!哪个班的?”
褚宜一个激灵,尝试开口解释:“老师,我……”
话没说完却被打断,“逃课早恋?学校是给你们谈恋爱的地方吗?跑了的那个叫什么?”
这熟悉的威压感迅速将褚宜带回被老师教训的高中时代,不知怎么地声音越说越低:“不知道啊,我就不认识他。”
“不认识?不认识他约着一起逃课是吧!遇到事儿扔下你就跑,就这你还嘴硬不说他的名字?”秃头男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褚宜。
“不是!您听我解释,”褚宜有点发懵,心里又有股没来由的委屈,被当做女高中生也就算了,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她憋了一股劲儿,抬高音量,“我不是学生啊! 我是来实习的! ”
话音刚落,空气倏忽陷入安静。
几秒之后,褚宜从秃头男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褚宜?”
不会吧!褚宜悚然一惊,试探地回道:“我是褚宜,您是?”
“是你啊!”秃头男若无其事地收回刚才几乎要指到褚宜头上的手,“我是王骏,你今天找我办入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