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滴接一滴无声地掉。
王闯心里难受,沉声说:“闺女,别怪队长,他真的尽力了,自从说那个人要减刑开始,他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这段时间,整个医大周围巡逻的警力加了三倍不止,他怕跟你见面会让你有危险,那么想你,一次都不敢去看你。”
“这群走狗是最近才开始活跃的,我们整个刑警大队都在全力搜捕,包括今天这伙人在内,但一是没有确凿罪名,不能直接把人逮捕,二是他们声东击西,分出另一帮人到处惹事,分散我们的注意,今晚上在城南,就有他们同伙恶意纵火转移视线,差点误事,亏了你手机一直没挂,我们才定位得准,能及时赶过去。”
秦幼音裹紧有顾承炎气息的衣服,低低抽泣。
王闯垂着头:“你们一家都受苦了,队长当年缉拿罪犯是公事,结果十几年过去,这些不讲道理的恩怨还是了不清,搭上嫂子不够,竟然连闺女也没法安生,再加上姓楚的以怨报德,唉。”
“音音,听王叔的,你别怪你爸,他过得够苦了……”
秦幼音靠在冰凉的墙上,轻声喃喃:“我不怪。”
跌爬滚打长到十八岁。
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