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抄了回来,平复着手指的震颤而对准焦距。“装孙子骗谁呢?…我吗?”
“你骗得过我吗?”
他从镜头后看过去,瞳孔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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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酒瓶终于摆脱了好一阵的摇摇欲坠,从桌子上跌落下来摔了个粉碎。空荡的房间里头还异常混乱,被牵扯进这团麻烦事里的倒霉蛋陈文欧在被玩过一轮之后硬是被那群混混带走了。于是这屋子里头就剩下了欧阳与许巍安这对冤家。
膝上的旧伤被迫重新疼痛起来,许巍安甚至觉得自己的腿几乎像是要再一次折断似的。欧阳等这人痛得打起哆嗦了无力再挣扎了才稍微松了松腿上的力道,将自己从对方那条瘸腿上移开了力气。欧阳嘴里嘟囔了几句零零碎碎的脏话,趁着许巍安本能去捂自己伤处的时候伸手压住了男人的脑袋,拇指挤着对方的太阳穴,硬是将在许巍安的侧脸按进绵软的枕头里。
两个人一通挣扎下来都费了不少力气,压抑的喘息声起起伏伏。许巍安平复了下来,像头待宰的羊羔似的不再动弹了。欧阳则像是胜利了的捕猎者一般偏着头带着笑翻看自己摄下的照片。心房填满的愉悦感令他宽容了不小,便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起男人微微汗湿的发鬓,力气也缓了下来。
但越抚,欧阳手便越痒。那痒劲从指尖一路传到胸口,甚至将方才那股满足或愉悦的感觉再一次烧灼成了焦躁。欧阳难耐的舔了舔自己的犬齿,膨胀着亢奋勃起的性器挤着裤裆。他本就紧贴着许巍安的腰眼,这会儿稍微一动那玩意儿就顶在男人身上,许巍安面临过这种事情许多次,当初被打断腿时欧阳就硬过,更早之前也时常有发生这种事。
许巍安提心吊胆过几次的事情却从未发生过,他也就知道不过是因为对方骨子里头变态的因子作祟而已。他抿着唇,湿热的呼吸染湿了枕头的布料,有些认命似的闭着眼,几乎有些苦中作乐的庆幸,欧阳几乎是魔怔一般的施虐欲似乎让他并没有在那种事情上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