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厂签字盖章的实习证明就不发毕业证。
收到相关部门要求学校检查的消息时,校长一如往常般不以为意。然而他没有料到,这封举报信披露的时间点非常巧,刚好赶在因为中职院校连续两年招生大跳水,省教育部门准备召开整顿招生工作、提高教学质量相关会议前夕。
上面若是存心要查,下面想瞒是瞒不住的。像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学校跟工厂勾结利用学生谋利的举动肯定不止某一个学校独有,有一肯定就有二,有二就有四。于是教育部门下了通报,要求各大中专职业院校内查外调,情况属实必须严惩。
一石激起千层浪,已经进厂实习的学生全部被召回,还没进厂但已经签了相关协议的全部作废。学校恨不得对每一名毕业生耳提面命:没有强制、没有要挟、一切全凭自愿。
于是原定应该进厂实习的向云,在正式上岗那天包袱款款一路从郊区回了市里,上车前她给韩青山打电话,点名要跟连玉见上一面。
“本来我挺佩服他的,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可是昨晚他打电话告诉我,学校好像查到些眉目,他怕毕业证被扣,一不小心把我供出去了。”向云说这些时目光平静无波,一点都不像一个被无辜甩锅的倒霉蛋。
连玉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好一个一不小心,她怎么不说别人呢?”还不是因为向云是他女朋友,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真是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连玉看来贺锦林连鸟都不如,鸟只不过自顾自飞走,他可倒好,一见自己闯的祸收拾不了直接把屎盆子扣到女朋友头上。
郑琳琳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太太靠墙喝粥卑鄙(背壁)无耻(无齿)下流。
“本来我想实习期结束再跟他分手的,现在我一分一秒也忍不了了。”向云看向连玉,“我知道你想把网吧完全握在自己手里,小韩的干股可以卖给你,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等一下。”连玉揣着明白装糊涂,恶趣味地打断向云的话,“韩哥的干股,向云姐你能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