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米惊讶又惊喜地啊了一声,“二姐,你能说话啦?!”
高峰掉头就往医生办公室跑,“我去找大夫过来看看。”
跑到门口差点撞上推门的徐朗跟孟和,高峰兴奋地往后一指,“二丫能说话了!”
二人奔到病床前,就见连玉闭眼睛捂着脑袋哼唧,“等会儿等会儿,先别说话,我脑袋晕得慌。”
人的大脑也不知要比电脑复杂多少倍,在数次重启无果之后,偶然间的一次着急连玉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仅能说话,还能听懂了。
终于告别蓝屏,不用听天书了。就是还有点晕,不过这点难处跟蓝屏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连玉的主治大夫来得很快,额外还拐带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对连玉这摸摸那碰碰,还掀她的眼皮拿锃亮的小电筒观察她的瞳孔,最后比照着片子下了确切诊断:脑震荡没有大碍,但留下了一个后遗症耳石症。
在场众人没人听说过这个病症,全都满头雾水地听大夫科普。
听完后各自理解消化,邓小米最先消化完毕,问人家大夫:“相当于耳朵里揣了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爆是不?”
“大差不差,以后尽量注意头部不要受外伤,还有不要剧烈运动,这些都可能促使复发。”
高峰担心地问这个病好不好治,有没有啥副作用。
老大夫安慰他说:“这个不用担心,明天一早带她去耳科,让大夫把脱落的耳石复位一下就好。”
连玉不得不继续忍受一夜的天旋地转。
大家伙知道她难受,反正闲着没事就想硌哒牙分散她的注意力。
郑琳琳问徐朗:“你爸回去了?”
不等徐朗说话,孟和斜睨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接茬,“谁爸?那不是他哥么?”
郑琳琳小脸瞬间爆红,“啥玩意儿?!你偷听我说话?”
“你说话还用人偷听?”孟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没见过这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他的脸都给丢尽了,“电梯还没上来呢,你嗷呶一嗓子‘说是他哥我都信’,太平间都能听见我们几个喘气儿的凭啥听不见?!”
郑琳琳强撑着顶嘴,“听见就听见呗,我夸他年轻还不行啊?还是说他乐意别人夸他老?”
那倒没有,徐天柱没有那种变态的爱好。被十来岁的小姑娘夸他像儿子他哥徐天柱心里不知道有多美,对着电梯门好一顿搔首弄姿。不仅破天荒地对儿子施以援手,“回头要是有麻烦跟你曲叔说。”临走还哼着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要是有尾巴恐怕就翘上天了,曲国明都嫌他丢人离他远远地走。
徐朗可不敢把自己老爸这副德行公之于众,首富还是应该保持一点神秘感比较好,所以他僵硬地转换话题,“那什么,早知道一说话耳朵就能好,早刺激刺激她好了。”
“可不敢,万一刺激大劲了再把耳朵里那块石头震碎了咋整?一辈子晕晕乎乎连路都走不了得多难受。”邓小米心有余悸说道。
孟和凑过去对连玉的耳朵一顿研究,“有那么邪乎吗?”
郑琳琳忽然举起右手礼貌发问:“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但是总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装什么文明人。”孟和哏咄她。
郑琳琳狠狠白了他一眼,碰了碰连玉的手背,“你听不懂话的时候也不能说话吗?为啥听不懂话就非得写字儿啊?你说别人写不就得了,我们又不是听不懂,写字怪费劲的。”
一时间屋内寂静如雪。
连玉缓缓伸出双手捂住整张脸。啊啊啊!早知道这么傻逼的事儿会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揭发出来,她还不如就当个哑巴呢!她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儿啊?!
孟和笑出眼泪来了,哐哐捶床头柜。徐朗没出声,但是从他一手捂嘴不住颤抖的身体也能看出来就快憋不住了。
唯一厚道的人是邓小米,理所当然地维护连玉,“这有啥啊,有个成语叫推己及人,二姐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