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痛哭出声。他姐没想开，上吊了。

闺女死了老郭头愣是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摘下闺女的尸体时他还不解恨似的狠抽了两个嘴巴。人财两空，他怎么不恨呢。

弟弟一看他姐死了都得不着安宁，尸体还得受他爹磋磨，疯了一样抄起镰刀就要去割老郭头的脑袋。好在当时院里人多，把他拦下了。老郭头可也吓得不轻，后来更是落下个动不动就尿失禁的毛病。

父子亲人变仇人，老郭头跟儿子一个屋檐底下住着都不敢闭眼睡觉。好在没几天他儿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村里人说看见老郭头的儿子跟着一个什么勘探队走了。

“我大伯娘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一提起老郭家那个上吊的闺女就叹气，说是白瞎那么好一个人，摊上老郭头当爹。”燕萍用这样一句话来做结尾。

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下饭的故事，饭桌上的众人多少都有些味同嚼蜡，除了连玉。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看那个蝲蝲蛄精神头还挺足的呢，再活个一二十年怕也不成问题。”说到这里连玉忽然一顿，转头问燕萍：“你说他好吃懒做，那他这些年靠啥活着呢？”

“靠他那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媳妇儿呗！”提起这个燕萍气得饭都吃不下，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两口奶茶，接着说道：“他媳妇儿能干，种地、养鸡、养猪啥啥都会，猫冬的时候还从纺织厂接手工活在家做，一天到晚没个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