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其实不是卫恕，但她接下来的话让他放下了心。

“卫恕，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虽然她的声音很平静，他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波澜，说明她其实很在乎，现在心情很复杂。

“是，我并不爱她。”

M非常痛快的给了答案，因为他本来就不爱秦晚晚，爱秦晚晚的人是卫恕，不是他。

“那你当初为什么背叛我？”

这个背叛，指的是卫恕联合秦晚晚欺骗她的感情，把她的心脏换给秦晚晚的事情？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论怎么狡辩都无法逃脱罪责，更何况，既然她这么问了，肯定已经调查过事情的真相，现在又指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呢？

‘那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

呕！在脑海里预设的台词让M忍不住自己想吐，这种话他确实说不出来，于是他只能够实话实说：“你会原谅我吗？”

又是良久的沉默，这种沉默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煎熬的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不会。”

她的答案早已经在他的意料当中。

“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星期内，搞垮卫氏和秦氏。办完这些，我会答应你一件事。”

最后的这句话，她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M那一瞬间真的以为她看透了他的内心。

短暂的心慌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没有原因的相信她所说的话，一个星期的时间太短了，不过也可以放手一搏。

“回老宅。”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用卫恕的身份更快的搞定这一切。

当他再次见到的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到她，让她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的要求。”

M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真的要杀了她得到Q的消息？

犹豫不决的他没有发现，只是短短的几次接触，就已经变了心意，曾经坚定不决的心早就不知不觉变了质。

Q还是她，他只能选择一个。

“我要杀了你。”

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点了点头。

M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她的心脏，这一次，她没有躲。

他没有留恋，走的匆忙，一如来时一样。

这次的任务完成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心慌，每每都在做噩梦，总是能够梦见关于她的一切，尤其是他亲手杀了她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只有在拿着Q遗留下来的东西的时候，他才会心安。

小小的玻璃瓶里放着一片白色药片，他检测过，是很寻常的治疗心脏病的药物，这没什么特别的。

组织上迟迟没有告诉他Q的消息，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仿佛从头至尾都是个阴谋，可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直到——

“需要告诉M关于Q的真实身份吗？”

这是欧丽丝的声音。

“不用了，我那个哥哥要是知道他杀死的人就是Q，恐怕会掀了X组织。”

这个声音成为他以后噩梦中的一份子。

“那您什么时候回组织？”

“既然卫氏已经被我那个哥哥搞垮了，秦晚晚那个蠢货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我以后会一直待在组织内。”

“是。”

如果不是他还记得欧丽丝把卫恕带走之后就杳无音讯回来寻她，也不会听见这些。

恐怕欧丽丝也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所以，他是那个一直被耍的团团转，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蠢货！

卫恕！

“不需要阻止他？”

欧丽丝看着远去的背影，即使离的这么远也可以察觉到他的怒火。

“我想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卫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