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灯,然后钻进被子。好半天没有动静,伍卿卿想着陆森大概是睡着了,要长吁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探过来搭在自己的腰间,接着伍卿卿整个人被翻过来,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伏上来,伍卿卿不得已睁开眼睛,黑暗里对上陆森模糊的面孔,刚想说话,却被热乎乎的气息笼罩,陆森微凉的唇盖住她的,那只手在被子里飞快地扯掉她身上的睡袍。伍卿卿觉得自己还没有预热,可是陆森已经金刀铁马地闯了进来,生生地疼,想挣扎却更疼,伍卿卿去推陆森,陆森的身体和手臂却有千斤沉,箍得她不能动分毫,陆森从没有这样过,以往有急色的时候,但她挣扎他便立刻温柔以待,不是现在这样,仿佛就是为了让她痛。伍卿卿含着泪哭出声,陆森的身体停顿了一下,突然又开始剧烈地探索,好在两个人如此熟悉,伍卿卿的痛意被其他感觉代替,渐渐地止了哭,声音也变得如水一样软,陆森也和缓下来,两个人重新抱在一起,伍卿卿的心里松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目的没有拒绝陆森如此粗暴的行为,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时,可是大概她也需要这种尖利的疼痛来证明一些什么。
19、隔阂
仅仅是简单的一个休假之后,陆森又开始了自己没有时间没有规律的作息生活,伍卿卿也忙起来,她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办画展的事情开始前期准备,几天忙下来,伍卿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似乎和陆森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夫妻间的深度交流,这个,当然包括思想,也包括身体,咳咳。伍卿卿也就是意识到而已,最近画展之外又多了纪录片拍摄的工作,伍卿卿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都被这两项事情占据,所以,想到她和陆森缺少沟通,也就是在大脑里转个圈儿然后就搁置了,等完成了画展,好好休一个假,然后,正式开始他们年前的计划,她想如果顺利的话,在明年春天生一个宝宝,像在春天里种下一棵小树苗然后等待他或她长大,这也是她在做这次画展时越来越兴奋和具化的渴望。
陆森的确耍了些脾气,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不太容易自我开解,所以,正好借口医院忙每天在医院纠结咬唇左右手互博。憋了一段日子不见伍卿卿有所反应,陆森又难过起来,他也很傲娇很憋屈啊,你伍卿卿撒谎了还不承认,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我不说话,你也没话说,我晚回家,你也连续加班,我睡觉不动,你居然也上床就呼呼大睡。
内心的幽怨恼怒使陆森觉得自己最爱的医学事业也有些无趣了,昨天主任跟他谈话说自己要退休了,已经向医院推荐他接替自己的位置,院里也在考评,让他近期一定要多注意,对患者的态度是不是热情一些,对同事是不是和缓一些,陆森冷着脸听训,心里却想,医生这职业难道不是该以过硬的技术和严谨的科学让人信服吗,什么时候成了开门笑迎八方客的服务业了。严肃的谈话结束,主任神秘欣喜地打开手机的录像让陆森看,里面录了一段孙子出世的影像,一个皱皱巴巴的婴儿,一声响亮的哭声,陆森愣住了,片刻后他脸上神色变幻,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连数日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说起来陆森也是个冷静自省的人,只是面对伍卿卿的时候总会有些游离常态,冷静下来想一想,却也知道为个莫须有的理由搞得别别扭扭的不对,只是不安却始终笼罩在心头,令两个人的相处多少有了些隔膜,直到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所有的踟躇停下几步,对啊,为什么不要一个孩子呢?他们不是一直在做孕事准备吗?如果有一个孩子,这些不安、紧张、担心都会不复存在吧,证明他俩是实实在在一起的。陆森几乎要为自己这个念头喝彩,忍不住攥紧拳头咳嗽一声,罕见地连声夸赞不绝,哄得老主任眉开眼笑。
这样的想法让整个人轻松起来,陆森脚底像飘一样地走出主任的办公室,出门时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嘴角的笑意也露出来,居然引得几个路过的病人一时忘记痛苦窃窃私语起来。科里的人很快也发现陆主任木了好几天的脸似乎松动了不少,哦,大概是好事将近。
陆森在启动车子前给伍卿卿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不加班。隔了一会儿,手机响,伍卿卿回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