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中年男子也爬起来,一手拽住女人,用蛮力将人带起,在对方挣扎时下意识要扇,却被佳娘一个眼神阻止。
中年男子改拽为扶,忍着恶心带人进屋。
女人明显不想进去,又抗争不了,不断回头看谢春酌。
谢春酌兀立在那,在她被关进房屋的最后一刻,二人遥遥相望,谢春酌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她便松了力气,任由中年男子将她推进屋内。
“我爹有时脾气比较暴,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对我娘的。”佳娘见人离开,一改先前的模样,拉着谢春酌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叹气,眼角含泪,“你也知道,那么多年了,我娘这病怎么也治不好,近段时间还发了狂症,对我和我爹”
她默默撸起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是青紫的淤痕。
谢春酌的视线在她手臂上一略而过,古怪道:“原来如此,你受苦了。”
佳娘听出来不对劲,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摇头:“生身父母,养育之恩,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报答的。她变成这样,我真是恨不得以身相替。”
眼泪说掉就掉,佳娘用衣袖擦脸,哽咽着诉苦,可她哭了好一会儿,等到把谢春酌都送到门口了,也没听到对方说话。
她心觉怪异,做足了姿态抬起头看,就见谢春酌一直平静地看着她。
佳娘当下就知道谢春酌起疑心了,但事已至此,起了疑心又如何?一切已经覆水难收,挽回不了了。
“你回去吧,过些时候,我再寻你。”佳娘擦掉泪水,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谢春酌看着她没说话,一双眼瞳如浸泡在水里的黑曜石般润亮美丽,看得佳娘不由心生喜爱。
瞧瞧,多漂亮啊。
只可惜不能留下来。
佳娘不免失望叹息,谢春酌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话还没从口中泄出,便先一步在身后不远处听到了清亮的喊声。
“卿卿”
回头一看,闻玉至正迎着夕阳,手持剑柄走来,光芒照在他脸上,五官深邃生动,笑容灿烂,俊气非凡。
比起主体,现在的闻玉至无疑是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佳娘见了他,当即后退几步,“我先回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罢没等谢春酌说话,就推门而入,又将门给关上了。
而闻玉至来到谢春酌身边后,第一句便是说:“这女子有古怪,恐怕与你口中的痣娘娘有关。”
“你怎么知道?”谢春酌略有些诧异。
“直觉。”闻玉至鼻尖微动,蹙眉,目光落在他的眼角下方,“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你的眼角怎么多了一颗红痣?”
谢春酌睨他一眼,不答反问:“不好看吗?”
“好看,就是闻起来很奇怪。”
闻玉至凑过去微微低头,鼻尖蹭到眼角处红痣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有种奇怪的痒意,谢春酌摁住对方肩膀把人往外推,结果还未怎么动作,便觉得眼角至眼皮,被湿热的舌尖轻而快地舔了一下。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眼皮薄,舌头舔过时,可怖的被侵略感袭来,令他头皮发麻。
“你做什么?!”谢春酌恼怒,“你是狗吗?又闻又舔的!”
闻玉至做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微微睁开眼,凤眸中流露出迷茫与痴色,被谢春酌一瞪之后,更是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喘急。
谢春酌真想骂,难道他是什么□□吗?舔一下就会变成这样?
想骂,又怕骂了闻玉至更爽,咬咬牙,干脆转身进屋,不再搭理对方。
闻玉至跟在他身后,理直气壮:“我就是想舔,舔一下怎么了?你不是我道侣吗?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了,还在乎这个吗?”
只是自己心中也觉得奇怪,以往即使渴望,也不会立刻直白地去行动。
而谢春酌回屋后给自己灌了口冷茶,倒是觉得分身与主体慢慢变得相似了,可能不用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