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鼻尖漂浮的香味淡了,但他身上的味道却没有散,像是魏异跟在他身边。

他浑身不适,想回去换衣衫,又觉无解。

视线低垂,魏琮牵着他的手不知何时成了五指紧扣。

魏琮骨架比他大,人比他高,手也要大一截,手背青筋脉络鼓起,骨节分明,握紧时,他的手被完全覆盖住,只余留一点雪白的指尖能被看见。

谢春酌动了动手,喊他:“清则。”示意魏琮放手。

魏琮浑然听不见似的,反而还拉着他走到案几前坐下。

侍从们挑了个好位置,铺了毛毯,用虎皮垫底,上放丝绸,再摆放小巧案几,放了瓜果与煮好的茶水,旁边还有一做工精致的小炉,正燃着火,略一靠近能感受到热气。

果然还是富贵公子会享受。

案几本就小,按理说应该一人坐一边,但魏琮硬是要谢春酌在自己身旁坐下,碍着手被拽着,谢春酌不得不听从。

现在两人一齐坐着,像是粘在了一起。

阿金等人眼观鼻鼻观心,悄摸避开了,只余留二人独自待在甲板上。

谢春酌不适地侧头避开凑近的魏琮,秀眉拧起,显出不悦与恼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