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加你一个,”老韩笑着说,“入列,站最后一排,和班长站在一起。”
江旋侧头看了看花雅,笑得不行。
花雅被江旋这傻笑弄得莫名奇妙,在和人对视中,唇角也勾起淡淡的弧度。
“都笑着啊,别哭丧着脸,我数一二三,你们说毕业快乐,”摄影大哥调整相机,指导他们说,“来,一,二,三——”
“毕业快乐!”
咔嚓,年少定格在小小的相框里。
高考前一天下午的夕阳特别漂亮。
很多年后,再回首,觉得什么时候的夕阳都比不过青春那一抹火烧云,穿着校服,十七八岁的少年挤在教室的窗口兴高采烈地指着天空,兴奋说,“我操!好漂亮。”
花雅和江旋坐在操场的看台上,两人喝着拉罐可乐,在蝉鸣和夏风中碰杯。
“终于要熬过去了。”江旋轻声说。
“嗯。”花雅说。
“志愿咱们填哪儿?”江旋问,“青海,甘肃,陕西还是什么?”
“不知道,”花雅颤了颤长睫说,“你呢,你想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江旋说,“看看哪所大学好吧。”
“反正就五个省份,等成绩出来再说,”花雅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阿旋,这次别再控分了。”
江旋被花雅这堪称释然的笑整得一愣,这是奶奶去世后,花雅第一次这么放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