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走了,不要耽误时间。”
“问你了?”江旋语调泛冷,
“兄弟,我俩都拒绝了。”席恒沉声说。
“谁是你兄弟?”江旋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那应该称呼你什么,”席恒冷笑,“喂?”
“别说了,”花雅叹了口气,“真的不用麻烦。”
说完,看也没看江旋,和席恒离开了墓园。
他俩是把行李放在家里的。
几年没打扫的房间已经没法儿住人了,这栋小平房承载花雅十八年的回忆,他拿着箱子,站在门口,把房内一寸一寸的景象映入脑海里,视线每到达的一个地方,就像放电影那样,浮现出他和外婆的虚影。
他握住门把,缓缓地关上,随着门框的面积越来越小,他知道,再也回不去的时光,是该告别了。
直至门被锁住,花雅转过身,微风扶起他的长发,笑着对席恒说,“走吧。”
院子里的青梅树,葡萄藤,栀子花,随风摇曳碰撞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给他说再见。
离开那条小巷,黑色越野停在巷口。
江旋从车上下来,冷酷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自然地走到花雅面前从对方讶异的眼神中提过行李箱,“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以高中同学名义的送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高中同学。
是啊,他俩年少的关系挺乱的,兄弟,小妈继子,男朋友,还有一个最浅显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