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海军顿时支起了身子,双眼目眦欲裂猩红地瞪着伞下的少年。
花雅一步一步,踏着积水的洼坑走到江旋面前。
“你怎么......”江旋不知道是丁丞喊花雅来这边儿的,惊讶的嘴里的烟都忘了吸。
“回学校。”花雅扫过众人的脸,最终定在江旋脸上说。
“花儿,”丁丞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给他,“周海军就在这儿。”
花雅盯着那把匕首,没接。
他紧捏着伞把的手轻微颤抖,克制着自己去拿那把匕首。
想捅吗?想。想向当年一样,刀尖没入柔软的腹部,鲜血如泉涌般流了下来,血,到处都是血。
他体会过拿刀捅人的滋味儿,但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他衡量着自己的前途,曾经不用负刑事责任,现在呢?不行了。
他还有外婆,还有新交的兄弟,他每晚捱着噩梦大汗淋漓地醒过来,逼迫自己拼命学习铺垫出来的路,不能因为一个周海军就给毁了,不管拿刀子捅进去周海军死没死,性质都不一样了。
“你动手了吗?”花雅问江旋。
“嗯。”江旋摸不准花雅此时的状况,这件事儿他就没考虑把花雅扯进来,现在人知道了,他没来由地紧张,怕花雅生气,怕花雅怪他自作主张。
“先回学校。”花雅看都不想看地上的周海军一眼,淡声说,“丞儿,刀收了。”
“行吧。”丁丞没强求,想着江旋弄这么大的阵仗警告周海军,那人也不敢晃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