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娘被大哥接去乡下养老时,兄弟俩不是说好了的,我们家每年出二十四两供老人家花销,除开银子外,衣裳鞋袜冬夏各有两套,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的吃喝,娘那里才只一张口,怎么就花完了?”
“好弟妹,你话说的轻巧,”姚金纤端坐在椅子上,生怕动作太大扯皱了自己簇新的丝绸衣裳,只用眼神斜了一眼,哼一声鄙夷道:“你是县丞夫人,在县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么知道我们乡下人的辛劳,难道娘一个人就能自己穿衣吃饭,还不是我和你大哥伺候着。
这回我过来也不是我想找弟妹你要银子使,还不是为了咱娘。我是个乡下妇人,不会烧菜,娘吃了几年我做的饭菜实在撑不下去,打年前开始就不怎么动筷子了。我想呀,娘辛苦了一辈子,生养了两个儿子,难不成还要饿肚子吗。老大是不中用了,一年到头的只在田里做活,可她还有个当官了的二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