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挂念我?秦斯延在心里嘲讽了武天几句,但面上依旧笑嘻嘻:“劳将军记挂着。不过我可能要一直待在皇宫中了。”
武天有点气急,但不好太过激,毕竟自己在朝上大吵大闹就是为了表明自己对王爷的忠心,不能让人看出自己与秦斯延有嫌隙。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武天拐着弯的质问他。
秦斯延清了清嗓,向殿下众位大臣道:“不瞒各位大人,斯延几日前去了宗庙,一是为了数月前梁南水涝的事祈福,二是祭拜一下父皇。”
他环顾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武天身上,与他四目相对:“我算命的本事诸位也都知晓,但在佛祖面前,这就是在窥探天机。于是佛祖在我周身降下一道金光,我受佛祖感化已决定带发出家。”
武天一脸不可思议,他从不信什么佛祖什么金光,刚想反驳,便听秦斯延继续道:“但是佛祖普渡众生,心系黎民百姓,让我留在皇宫,作为皇室的守护人存在,辅佐皇兄打理父皇留下的基业。”
说罢一众大臣议论声更甚,武天走上前,在秦斯延身边小声道:“王爷手握兵权,却想要做什么守护人?那王爷是要将属下这些将士们弃于不顾吗?”
这时有些一直站在陆修远这边的大臣站出来道:“王爷胸怀天下,又有通天之能,若是做了皇室的守护人,我们国家必将国泰民安,民康物阜。”
有年老一些的大臣听完秦斯延的话后简直要痛哭流涕:“兄弟情深,兄弟情深啊!老奴几十年来就盼着王爷和皇上能休戚与共。如今听王爷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
陆修远见秦斯延出来时还怕他会当场跟着武天离开,他笑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远远道:“朕有能如此体恤朕和这个国家的手足也甚是欣慰,所以,武将军,朕知你也是会理解的吧。”
既然“主子”已经决定背叛他们,武天劝是劝不回来,于是只得冷哼道:“是,皇上,得了王爷如此得力的助手,恭贺皇上了,皇上定能威震五岳。”
陆修远盯着武天看了两秒,旋即哈哈笑道:“那就借武将军吉言了。”
退朝后,武天怒气冲冲地出了大殿,后面有人追上来,是武天的旧部:“武将军!王爷这是何意?他是不是没了要夺位的打算了?”
武天朝地上啐了一口:“就知道这个秦斯延不靠谱!当初要不是先皇把兵权给了他,我也不会找这么一个废物去夺位。”
那人也骂道:“这兵都集结好了,眼看着就能发兵了,这废物王爷临时给咱们搞了这么一出,必然不能放过他!武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武天没回答,像是在思考,片刻他道:“你现在去,把部下们都召集起来,今晚酉时到东湖等我。”
部下接了令便快步离开了,武天望着部下离去的背影,上了侍卫赶来的马车离了皇宫。
酉时,东湖边。
远处看去,一个个火把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密谋什么。
也的确是有人在密谋什么。
武天站在中央,一众部下围着他,等他发话。
良久武天开口:“弟兄们,我们的计划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这东风还没刮起来,这草船先漏水了。我们曾经一心要同我们夺得皇位的王爷现在去了那姓陈的手底下,还说什么受佛祖感化,都他娘的是狗屁!我看这秦斯延压根就没真打算夺位!”
周遭一众旧部恨得咬牙切齿,武天待群情激愤,煽风点火:“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发兵那一刻,不能因为秦斯延一个人就乱了我们的计划。”
一个部下道:“武将军你开口,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