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是韩棠。
“楚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我静静听着。
“夏荷,她……她现在在医院里,她把一只钢针扎进了……”
我好像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远方残阳夕照,鲜红如血。
天边的晚霞流云,苍翠的山川树木,飞入天际的小鸟……红色,全部都是红色。我仿若盲目,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遮天蔽日的红,天地荒芜,什么都不复存在。
我猛地闭上眼睛,一股郁气凝结于胸,几乎呕出一口血来!
她不想见他,他偏要她见。她刺瞎了自己一只眼睛,就可以再也不见。夏荷,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这两年你一直跟她在一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昨天晚上将我痛殴了一顿的男人,那个宁肯用拳头来宣泄怒气,也不愿意听我说一句实话的男人,如今却用乞求的语气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向我寻求一个答案。我却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公平的世界不会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公平的世界不会让一个毫无过错,甚至是受害者的女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公平的世界不会让这个男人过得春风得意,而他柔弱的妻子窝在一间小小的平房里。
如果这是一个公平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