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当然,每一次都是好的。所以就算大家看不透你,还是愿意相信你。因为你很少做错,更不会对不起朋友。可是……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在文昭身上就这么拎不清呢?”
我默默喝了口饮料,什么都没说。
她见我无意回话,自己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发生的事,文昭是狠了点,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当时还不认识,他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别说他只是让那几个人给你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就是扒了你的皮,都不是没有理由。这种事在圈子里不是没有先例,你趟过的水比我深,见得还少吗?再说他后来不是挺疼你的吗?你又不是一个爱使小性的人,我都能看开的事,你怎么就是看不开呢?”
她望着我,叹道:“小夏,每个女人都期待一段狂野的爱情,文昭这样的男人,别说他是个高富帅,他就是一个穷光蛋,也是被女人惯坏的那种。何况他还那么有钱,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的男人,你能指望他脾气有多好?你要是不想忍他,你就离开他。你要是不愿意离开他,就多哄哄他,何苦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对芳芳说:“那件事我没怨他,也没有资格怨他。且不说他在最初那三个月对我很好,就算后来不好了,我奶奶的住院费不也是他拿的?不然她老人家最后那段日子不会过得那么舒服,过世后更不可能葬在那么好的地方。仔细算算,还是我欠着他呢,我有什么道理怨他?”
“既然不怨,你又跟他拧巴什么呢?你跟了他三年了,可你们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就拿咱们上次的事来说吧,对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从来都不管你。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哪天被人下了药,或者被人弃尸荒野什么的,他是不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他好歹是你的男人,是跟你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你就不希望他多疼疼你?他一直这么不冷不热的对你,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我看着自己的饮料杯,手指触到杯壁上的水珠,那点寒意就从指尖一直凉到心里。
见我又不说话,她语重心长地说:“小夏,你也不小了,咱们这行吃的是青春饭,干不了几年。趁着他对你还有兴趣,多为自己以后想想吧。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你都耗在他身上了,你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你又有多少个三年?对了,你现在还要攒钱还给他。50万啊,你得攒多久才能把债还完?等你钱攒够了,他也差不多腻了。你没听人说吗?一个男人掏钱掏心那是爱你,只掏钱不掏心那是包养你,不掏钱不掏心只掏生殖器,那纯粹是玩你。你好好一个女孩子,不等于是被他白……”
芳芳一下住了嘴,大概是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实在不怎么好听。我能理解这个朋友对我的关心,虽然不认为自己受了侮辱,可是一时之间也接不上话。
让我说什么呢?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酒吧的灯光忽然暗了,音响里放起一首抒情的英文老歌,白色的射灯变成小小的飞絮,随着低回的音乐轻轻流转,好像飘逸的雪花,激昂的人们安静下来,宛然回到昔日的旧光阴里。
喧闹的世界瞬息安静,芳芳已经忘了之前的尴尬和我们的话题,拄着下巴静静听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整个人都沉浸在柔和的气氛里。
我无奈地看着她,做人果然还是简单点好,简单的人比较容易快乐。我低下头,随手拿起她放在吧台上的火机把玩起来。
芳芳喜欢用带火石的老式火机,铁皮包着的机身,盖子都被她磨得发亮,用大拇指轻轻一推,声音清脆。对别人来说卡盖或许有点松,对我来说这个手感却刚刚好。
过去在花场的时候,我就喜欢玩花式火机,就像转笔一样,可以让小小的机身在指间和手背上翻转,在盖子的开合和火光绽放中,变幻出无数种漂亮的形状。
那时候我是场子里玩这个的高手,就连难度系数极高的花样也可以得心应手,几个漂亮的五指旋转,就能让那天晚上所有看着我的客人都鼓掌惊叹。
这手小绝活曾给我带来不少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