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下,混入越来越多的不同生物,有过无数次断流,甚至被人遗忘,但不放过任何一个落雨的机会,带着最初融化的雪水,奔流到海。”
指尖在宽广的入海口停下,他双眸黑亮如幽深的泉,凝视她:“但如果切断它的源头,它可能就会彻底干涸。”
水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又最坚硬的东西,冲刷的不止是奔向海的河道,还有她高铸起的那堵自己难以越过的墙。
“你要带着她,一起冲向入海口。”
她仿佛听到磅礴的波涛怒吼,狂啸着澎湃至海岸线。
生命如此渺小,生命又如此声势浩大。
林惊墨的表情碎裂,她狼狈的跌下泪,抬起手臂颤抖地拥住他,良久,轻声在他耳边道:“我想爸爸妈妈了。”
“好,明天我们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