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说谎的紧张。

他更流利地接着往下说,“至于那些西装,是当时他给我的,我也想扔,只是毕竟工作需要,就留着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扔了吧。”

“别。”丁家良猛地抬头,“那么多钱呢,扔了多可惜,既然他都给你了,穿就是了。”

大概他把宴青渠说谎时的不自在,错认成他提起难堪往事的窘迫,没再追问他跟“金主”的故事,又回头拎起那件西装,换了个话题。

“这些有钱人我看都是冤大头,这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滑了点,不起皱,怎么就值那么多钱……”

丁家良碎碎念个不停,宴青渠干笑着附和他,实则一直提心吊胆。

他当晚失眠了整夜,想着最好坐实自己的谎言,好彻底断了丁家良的猜忌。

一周后再见,他找靳廷禹演一出戏,两人避在昏暗的墙角商议好,就等观众丁家良过来。

积雪被踩踏的吱嘎声逼近,宴青渠的视线穿过灌木,辨认声音出自穿厚重派克服的丁家良,他同靳廷禹使眼色,好戏开场。

靳廷禹之所以听他摆布,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心态,为了做足效果,表演很是来劲,上来就贴近他身体,挤眉弄眼的,一副流里流气的欠揍模样。

“我们分开这么多日子,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要不,我们重温旧情,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三米开外,丁家良捧着手机,屏幕荧光映出一张吃惊呆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