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很平静,却掺杂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其中,叫褚青绾也褪去了处理公务时的烦躁,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中,她闷声说:“有点。”
有人捏了捏她后颈处的软肉:“朕让你管理六宫,不是要把你关在宫中处理卷宗的。”
他轻描淡写地提醒她:“擅于用人。”
褚青绾眸中闪过若有所思。
片刻,褚青绾想起来一件事,她跪坐在胥砚恒的双膝间,低头去看他腰间的平安穗:“让嫔妾看看,您的平安穗磨坏了没有。”
平安穗这个东西时常佩戴,会有磨损,需要经常替换。
早在给胥砚恒选择这个生辰礼,褚青绾就做好了时常换新的准备。
有人抵住她额头,制止了她的举动,语气不明:“你还有时间操心这个?”
褚青绾不解地瞥了他一眼:“又不费什么功夫。”
胥砚恒一顿,他情绪不明地望了眼女子,不待褚青绾发现,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他对女红半点不了解。
对底下奴才行事也不关注,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宫人一应准备齐全。
原来,编个平安穗一点也不麻烦么。
胥砚恒蓦然无声地轻嗤了下,透着些许讽刺和嘲讽。
褚青绾检查过,见平安穗只有一点点磨损,可见平日宫人细心对待,她轻皱了皱脸:“您宫中就没有替换的么,好歹是皇上,整日只戴这一根平安穗,您也不怕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