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没有?”萧策的脚刚刚放进去没多久,额头上就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纨曲见了赶快用帕子给他擦去。
“我自己来。”萧策从她手里将手帕抽出来握在手里。
纨曲坐在一边不出声,但过了一会便红了眼睛,转开身用手将流出来的眼泪擦了去。
“好端端的哭什么?”萧策笑了两声,但是马上面色惨白又咳了两声,倒是让纨曲脸上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纨曲坐到他的脚踏上,伸手出手轻轻捏着他的小腿,眼泪一个劲地掉。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萧策叹了一声,拿帕子给她沾了沾眼泪:“我能活下来便是好的,如今有吃有喝的,旁的事也不用我想,这样的好日子不要到头才是。”
“可你的腿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少爷,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好好的,我便满足了。”纨曲哽咽着捏着帕子,抽泣的声音更大了些。
萧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膝盖,轻声说:“纨姐,当年你只求我活着,如今是你贪心了。”
纨曲身体一顿,欲言又止,终究是一声叹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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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纨曲扶着萧策的腿从盆里抬出来,又用了干净巾子擦干净,这才放进了被子里。
萧老太太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冷明珠。
“老太太。”纨曲行了个礼,端着木盆出去了。
冷明珠闻见一股药味,皱了皱眉朝纨曲端出去的木盆里看了一眼,乌墨一般的水,水面上竟然一丝热气也无。
纨曲步履轻快速度不慢,可冷明珠眼尖,只一搭眼的功夫已看到盆子边已然挂了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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