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发现婄云在她身边施力将她死死,隔着厚厚的几层衣裳她也能感受到婄云的手好像在轻颤,她心里某个地方倏地一动,身形微微顿住。
婄云从前可不是畏惧鬼神诅咒之说的人,当年攻越城久攻不下,她不免用了些阴损手段,越城可谓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天险防线,当时方家那位太后急眼了,召集了天南海北诸多阴诡术士连着做了七七四十九日法事,各种术法手段齐飞诅咒她与贺时年,明谕谁能得手赐金万两封一品国师。
可最终呢?她与贺时年还不是安安稳稳地立到了太极殿的御阶之上。
当时他们还将此事作为笑谈下过酒,婄云对此也颇为不屑,将此事引为方氏的愚蠢人生中又一座里程碑,怎么如今……婄云却开始忌惮这种事情了呢?
锦心微微蹙起眉,蕙心只当她是心里不情愿,软声劝道:“沁娘你乖乖听话,那东西不是那么好碰的……还是从外头叫一位经事的妈妈进来吧……”
要论老资历年级长的,这屋里就有一个,但看郑嬷嬷这会吓成这模样,又是云幼卿的奶妈妈,她们谁都不好开口。
郑嬷嬷猛地站了起来,先对云幼卿道:“奶奶莫怕。”听她这个称呼,就知道她这时候多少冷静下来了。
到底是经久了事的,郑嬷嬷匆匆开箱笼扯出一块红布来,垫在上头去拿那个小偶人,证人见她伸手,正提着心,忽然听到外头一叠声的通传,欢天喜地如抱住一根浮木似的那种声音:“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屋内一众人,听到这声通传不由自主地都松了口气,蕙心连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可算是回来了。”澜心长舒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