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阁时外头人难免拿姑娘们的妆奁比较,未娘在婆家怎么做人呢?”
徐姨娘听了微微一顿,旋即无奈,摇头笑道:“素来,我道你是个心思清明的人,怎么这会却糊涂起来了。未娘可无需家里给多少嫁妆,单单一个‘摘天巧’,大姐儿、二姐儿的嫁妆家底加起来就都不如她了。况且太太一向是个行事体面的人,便是心中偏向嫡亲女儿,未娘嫁的也是与咱们门当户对的人家,必不会亏待了,留外人口中笑话的。”
梅姨娘低头半晌,道:“谢家如何能与秦王府与赵家比呢?”
“你看,你这会又清楚起来了。”徐姨娘徐徐笑道:“与秦王府结亲,于咱家贵在名位,能提高门楣,甚至若非与秦王府结了亲,咱们未娘到底不是嫡出,又怎会有与谢家相看的机会呢?”
这话听着扎心,其实却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梅姨娘心口一梗,闭目叹道:“我看我女儿千般万般好,到底托生在我这没有的娘的肚子里,被我拖累了。”
徐姨娘拍了怕她的手,“孩子不这样想,你就如此多心,叫孩子听了多伤心啊?”